口大罵:“誰他孃的敢擋老子的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忽感下巴一疼,再說不出話來了,原來剎那間下巴被寧白初卸掉了。男人惱羞成怒放開手中女子,拔出身上匕首撲向寧白初,寧白初打掉他手中匕首,手一託一收,男人兩條胳膊就垂落了下來,寧白初一腳踢在男人的膝蓋上,男人雙腿一下子跪倒在地,整個過程快的嚇人。後面的幾個下人還沒弄清是咋回事呢,就見自家主子跪在地上,不能言語一動不動了,嚇得不敢上前。寧白初撿起掉落的匕首,蹲下來把匕首放在男人脖子上,對著旁邊被嚇傻的女子說:“你來說,怎麼回事?”女子慌忙跪下,給寧白初磕頭:“還請公子給奴家做主,奴家隨父親初來乍到,今日我與父親正要在街邊擺攤,他誣陷我父親撿了他的玉佩,我父親與他爭辯,卻被他和手下打死,他們從我父親屍體上搜出一塊玉佩,非要把我送官……嚶嚶嚶……”女子哭的越發傷心,接著說:“他說若不見官也可以,就要給他做妾……奴家請求先埋葬父親,他卻二話不說拖走奴家……”寧白初試圖要從那張汙濁又被亂髮遮蓋的臉上找到些熟悉的影子,可是好像怎麼也無法和記憶中的那傾世之顏重合,他問跪地的男人:“他說的對嗎?對就點頭,不對就搖頭!”男人不假思索的點了幾下頭,又覺得哪裡不對,接著又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寧白初說:“不管對不對,人家爹爹被你打死是真的,這樣吧,是你的一條腿作為賠償呢?還是一千兩銀子?你來選!”男人張著嘴口中嗚嗚嗚的說著,寧白初手一拖,男人的下巴便被安上了,男人忙說:“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願出銀子,願出銀子!銀票就在小的懷裡,請大爺自己拿就是!”寧白初從他衣襟內掏出一沓銀票,數出一千兩後,又把剩餘的塞了回去,然後對那男人說:“滾。”旁邊的幾個下人這才上前,扶起男人連滾帶爬的走了,寧白初把銀票遞給女子,說:“去把你父親厚葬了吧,拿著這些銀子離開這裡吧!”女子沒有接銀票,依舊跪在那裡,說:“奴家一個女子,能去哪裡?今日公子湊巧看到了能解救一時,公子一走,這些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定不會放過奴家的,這些銀子放在奴家一個弱女子身上,那就是禍端啊!還請公子收留奴家,給奴家一條活路!”寧白初覺得她說的也有些道理,今日趕上自己看到了能保全她,他時他日若他看不見呢?這一千兩?自己究竟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呢?寧白初對女子說:“你且把銀票收起來,跟我走吧!”見女子還是不接銀票,便說:“收留你也可以,但條件就是你要把這些銀票收起來!”聽此,女子才把銀票收了起來,起身隨寧白初向來時的方向走,寧白初問她:“你父親的屍體在哪兒?那女子指著前面道:“就在這條街尾處。”又走了幾十米,遠遠的看到街道的中央躺著一個人,想必那便是女子的父親了,寧白初走上前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的確死了,他對眾人說:“在下願每人出十兩銀子,勞煩哪位去棺材鋪去買口棺材過來,幫忙把人下葬了!”很多人都說自己願意,寧白初從人群中挑出幾個體格好有力氣的男子,讓他們去辦了,不一會兒,幾人抬著一口棺材,手拿著鐵鍬就回來了,還有一人手裡拿著一抱燒紙,那個抱著燒紙的男子對寧白初說:“公子我是棺材鋪的,來拿壽材錢,見幾位沒買燒紙,順便帶了些過來,您要就留下不要我再拿回去!”寧白初付了棺材錢,又多付了些錢把燒紙留了下來,那幾人把老人放入棺材,一行人向城外的長坂坡方向而去……待一切都料理妥當回到城中,已經是深夜了,寧白初帶著女子回了寧府,他把女子安置在下人處,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一切都還沒來得及想就睡著了,今天他太累了!
第二日一早,寧白初走出房間,見一婢女垂首跪在外面,他便問:“你是哪裡當值的婢女?在此處做甚?”那婢女頭埋的更低了,回道:“奴婢就是昨日被公子帶回來的那人,奴婢謝公子收留!”寧白初這才響起昨夜帶回一人來,他淡淡的說:“你下去吧,去找管事兒的李嬤嬤,幫你安排個差事吧!”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去了後院。寧老夫人見寧白初過來了,待他請完安便問道:“聽說你昨夜帶回來一女子?”寧白初回道:“是,祖母,那女子父親昨日被人打死,她無處可去,孫兒就把她帶回了府裡,隨便給個差事就行了!”寧老夫人笑道:“昨天是怕你遭人算計了,當下你也知道,那碼子懸而未定的事兒太過詭異,祖母怕是……”寧白初坐在寧老夫人下首,淡然一笑,口氣無比的輕鬆:“那不更好嗎?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安全嗎?”有時候,寧老夫人甚至有些懷疑,這寧白初真的是他譚家的種嗎?遇事沉著冷靜,處事不驚,心思剔透,溫潤得體,這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