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唉,這第一道聖旨倒是無人敢質疑,那是朕給周家的恩寵,和第二道聖旨的官職委實差距大了些,不過,這兩道聖旨你只能選一道……”周氏聽到這裡起身跪了下來:“讓皇上為難了,臣婦是萬萬不能接第一道聖旨的!”慕容焯焱走過去扶起周氏坐下:“你不必行此大禮,坐下說便好!”周氏說:“皇上,這第一道聖旨臣婦是萬萬不能接的。一個護國公府的稱號已經是對周家莫大的恩寵了,倘若再加上一個一等誥命夫人,周家受不起啊!”慕容焯焱走了一圈又坐了回去:“是啊,在這京城之中,一品誥命的確有些張揚了,朕也怕此舉把你置於風口浪尖之上,到時候恩寵反倒變成了災難!”
慕容焯焱拿起第一道聖旨,開啟看了一眼,又把它放下,對錢公公說:“收起來吧!也許早晚有一天能用上!”錢公公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聖旨,把它放在一個盒子裡,拿了下去。慕容焯焱對周氏和水生說:“那這第二道聖旨你們就不能推脫了,要在京城立足,也不能一直憑藉著一個護國公府撐著不是?總得有個官職,你家夫君之前無官無職無功名傍身,要想給一個官階高的位置很難啊,雖只是個九品,且等以後,朕再慢慢提拔他也一樣!”周氏又想站起身回話,慕容焯焱向她擺了下手,讓她坐著回話,周氏說:“臣婦早已習慣了小門小戶的日子,夫君能有個官職而且還是在戶部,是臣婦做夢都不敢想的!”慕容焯焱欣慰的笑道:“難得你有這份心性,不貪不躁,你放心,只要朕在這皇位一天,自會護佑你周家萬全!你可有什麼心願和要求?儘管對朕說,朕定會滿足你!”周氏道:“臣婦哪還有什麼要求啊,有皇上這句話已經足夠了!”
慕容焯焱看了看周氏身旁的阿梧,笑出了聲,這讓周氏莫名心裡沒了底,慕容焯焱隨後道:“這是你的女兒吧?”周氏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話語有些微微發顫:“是,是臣婦的女兒,名叫阿梧!”慕容焯焱竟然大笑了起來,這讓周氏渾身出了層冷汗:人都說伴君如伴虎,這皇上是什麼意思?慕容焯焱笑著說:“難得你女兒有這等傾城之姿,你果真沒有什麼要求?不為你的女兒求些什麼?”周氏聽罷這話,才把心放了下來,原來皇上是這個意思啊!她苦笑著說:“皇上有所不知,阿梧長在民間,自然不能和京中任何一位小姐比,即便現學現賣現在好好教導她,也只是照貓畫虎而已,臣婦從不奢望她的歸宿多麼的尊貴,更不想借用皇上的恩賜來為她謀個好歸宿!”慕容焯焱眼睛眯了眯,重新打量了一下阿梧,他腦中閃現一念,突然來了興致,他想逗逗這個極美的小丫頭一下,他故作威嚴的對阿梧說:“丫頭,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哦,允你向朕提一個心願,朕定會滿足你!”阿梧看了看阿孃,又看了看爹爹,再看了看皇上,周氏和水生都不敢做出回應,阿梧也是不敢造次,怕言語不當衝撞到了皇上,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了,慕容焯焱覺得有意思:這丫頭瞅這樣子,還真有自己的小心思呢!他不由得又給阿梧打了打氣:“丫頭,朕不騙你哦,你可知道一言九鼎?你心裡有何心願儘管對朕說,無論多過分朕答應你定會恕你無罪,且會滿足你!”阿梧眨巴眨巴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很篤定的走上前,跪在皇上的正前方,一板一眼認真的說:“阿梧想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這話對於其他三人來說,皆有種石破天驚的感覺,周氏和水生是被這話嚇傻了,而這話是在慕容焯焱意料之外的,他也就是逗逗小孩子的心思,女孩子嘛,有些心機也正常,不過是求個好姻緣,都說京中女子都惦記著二皇子和林老頭他家那冰山兒子呢,他覺得以這丫頭之姿和那二人中的哪一個都是絕配,他是期許著這丫頭能讓他指婚給其中的哪個才正常,萬萬沒料到這丫頭竟然提出個這樣的要求!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慕容焯焱心裡有些堵,卻又不得不和藹可親的問阿梧:“丫頭,說說看,為何有這等想法?恕你無罪!”阿梧已知說出的話再難收的回了,反正也說出口了,索性就剛到底吧!她恭敬的回道:“阿梧並無他想,只想找一個情投意合之人,能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好巧不巧的都說到了幾人的心裡,周氏和水生自然感同身受,而慕容焯焱心下也是不由感慨:此女絕非一般人啊!如此的心性難得啊!他用敞亮的笑聲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憋屈:“好,好啊!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心性,難得啊!朕答應你,你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阿梧磕頭謝恩,周氏和水生也起身磕頭謝恩,阿梧的謝恩是真謝恩,周氏二人的謝恩多半在於皇上沒有對口出妄言的阿梧動怒,慕容焯焱讓三人起身,把水生留在了御書房內,喚錢公公領著周氏母女去太后宮中,說是太后和皇后要見見周將軍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