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長大以後，應該會像你。”許佑寧頓了頓，又說，“不過，他會像我。”
“為什麼？”葉哲琛疑惑地問，“難道不應該像你嗎？”
“我也不知道。”許佑寧聳聳肩，“但是，我希望他跟我一模一樣。”
葉哲琛看著許佑寧，一時間忘了答案。
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具體的怪異在哪裡。
葉哲琛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問：“你……”
許佑寧打斷葉哲琛，指了指臥室，示意他去看念念。
念念剛喝完牛奶，正趴在床上玩ipad，看見葉哲琛進來，立刻衝著他伸出雙手，要求抱抱。
葉哲琛走過去抱起念念，念念在葉哲琛臉上蹭了蹭，笑嘻嘻地叫了一聲“粑粑”，隨後就把ipad遞給許佑寧，示意她跟他玩。
“念念，你還是跟佑寧阿姨玩吧。”葉哲琛把ipad塞到許佑寧手上，“佑寧阿姨不會玩這些。”
許佑寧拿著ipad，哭笑不得：“我不會玩，但是念念會啊。”
念念看看許佑寧，又看看ipad，眨眨眼睛，一副“你們都騙不了我”的表情。
“……”葉哲琛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的小傢伙，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他只好解釋：“我不是說念念不會。但是……佑寧阿姨是孕婦。孕婦是不能玩遊戲的，念念懂嗎？”
念念歪了歪腦袋，看了看許佑寧的肚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但又有些茫然。
葉哲琛摸了摸念念的腦袋：“念念要乖，好不好？”
念念“嗯”了聲，乖乖躺回去，繼續玩ipad，偶爾抬頭看看許佑寧，露出純淨又燦爛的笑容，彷彿已經不記得葉哲琛和許佑寧剛才談論的問題。
葉哲琛鬆了口氣，走到陽臺，撥通助理的電話，讓助理查一查葉洛洛和唐玉蘭的航班資訊。
半個小時後，助理回覆說：“葉洛洛今天飛紐約，明天回a市。”
紐約和a市相距不過二十四個小時的距離。
這是葉洛洛唯一可以回家的途徑。
葉哲琛想到什麼，唇角輕揚：“你讓康瑞城派人去機場攔截葉洛洛。”
他想，只有這樣，葉洛洛才會死心。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助理問，“葉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葉哲琛頓了頓，才說：“沒有了。”
“好，那我去辦事了。”
助理匆匆掛掉電話。
許佑寧看著葉哲琛，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問：“你想做什麼？”
“不管葉洛洛願不願意配合，我想跟她談一談。”葉哲琛說，“這件事關係到你和孩子的安危，我想親自跟她談。”
許佑寧點點頭，同意了：“好，我陪你去。”
“……你的傷口還疼嗎？”葉哲琛問，“我帶你去醫院。”
“早就不疼了，就是不想碰水，不想洗澡而已。”許佑寧笑了笑，“走吧，我送你下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樓，許佑寧扶著葉哲琛坐上車，叮囑司機小劉開慢一點。
葉哲琛握著許佑寧的手腕，看著她說：“佑寧，其實我不用送我去公司。”
“沒關係。”許佑寧說，“我陪著你去公司。”
“……好。”
葉哲琛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因為他不忍心拒絕許佑寧的要求。
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維持在一種奇妙的平衡裡。
如果有朝一日，他突破這層平衡，那麼，許佑寧會更加抗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