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點點頭，眼睛紅彤彤的，似乎又要哭出來。
陸斯揚安慰道：“我答應你，明年春節我帶你去美國看她。”
王珊珊抹去臉上的淚珠，吸了吸鼻子道：“嗯！我相信爸爸。”
“快去洗漱吃飯，吃完飯早點睡覺。”
“好！”
兩人一同離開餐廳，王珊珊回房間換了套衣服，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玩手機。
這時，敲門聲響起。
“請進。”王珊珊頭也沒抬地說。
陸斯揚推門而入，王珊珊嚇了一跳，慌張地將手機藏在被窩下，尷尬道：“爸，你怎麼進來了？”
陸斯揚說：“剛才我忘了跟你說，你的房間就在我隔壁，我們可以一起休息。”
“……哦，好。”王珊珊爬起來穿拖鞋，問，“爸，你餓不餓？我去廚房幫你熱菜。”
“不用麻煩了。”陸斯揚說，“我已經吩咐傭人送餐過來了。”
“這樣啊。”王珊珊有些失望地說，“那我先刷牙吧。”
陸斯揚點點頭。
王珊珊開啟衛生間的門，往鏡子前看了看，見脖頸上沒什麼痕跡，稍稍鬆了口氣。
陸斯揚坐在沙發上看檔案，偶爾抬眸瞥向浴室門，嘴角含笑，目光溫柔繾綣，像在欣賞某種珍貴的藝術品。
王珊珊衝完澡出來，發現父親盯著自己的身體發呆，登時羞澀得滿臉通紅，結巴道：“爸，你……你怎麼老看我……”
陸斯揚忙收斂神色，輕咳一聲，道：“沒什麼，我看看你的身材變好了多少，以後可以教你學跳舞。”
王珊珊紅著臉說：“爸你討厭！！”
“哈哈哈哈……”陸斯揚爽朗笑出聲來。
王珊珊白了他一眼，說：“你等等，我換身衣服。”
“嗯，好。”
王珊珊拿了套新睡裙進了浴室。
陸斯揚繼續低頭處理公務。
約莫五六分鐘後，浴室內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隱隱約約能聽見水聲中夾雜的哼唱。
陸斯揚忍不住側耳傾聽，漸漸地，歌聲逐漸高亢起來，彷彿化作了一曲催促的戰鼓，震撼心靈，直擊靈魂深處，令他的思緒也跟著飛揚起來。
這是王珊珊的嗓音，清亮婉轉，猶如泉水叮咚，又似山澗溪鳴，餘韻悠長，令人心曠神怡。
陸斯揚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正當此時，忽聽浴室門“咔噠”一聲開啟，王珊珊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走出來。
陸斯揚只覺喉嚨乾澀，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女兒，半晌才找回聲音。
“珊珊。”他喚了一句。
王珊珊擦拭著頭髮走到沙發旁，問：“怎麼了？”
陸斯揚從沙發上站起來，繞到她面前，俯身凝視著她的雙眼：“珊珊。”
王珊珊疑惑地眨眨眼，說：“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不過我不想聽。”
陸斯揚怔住。
“我們是夫妻嘛，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不行嗎？幹嘛總瞞著我呢？”
陸斯揚垂眸：“……我不敢告訴你。”
王珊珊皺眉道：“什麼不敢告訴我？”
“我……不能讓你離開我，我……很愛你。”陸斯揚艱難啟齒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但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