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只要跟顧南城在一起，她就會變得緊張和不安。
就算她已經不記得那些過去，但是那種緊張，似乎還是存在於她的血液裡。
程曉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輕嘆一聲。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她和顧南城之間就更加剪不斷理還亂了。
程曉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去糾結那些令她痛苦的記憶。
她翻身趴在床上，把玩著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了。
程曉驚訝地望過去，只見顧南城走了進來。
\"你——\"
顧南城衝她眨了眨眼睛，說：\"今晚我睡隔壁。\"
說完，他徑直走向衣櫃，準備換衣服。
程曉一聽，立刻掀開被子，跳下床，攔在他的面前。
\"你要幹嘛？\"顧南城挑眉看她。
\"你......你不許去隔壁！\"程曉的語氣強硬而堅持。
\"可是我想陪你睡覺。\"顧南城無辜地攤攤手，說，“你不是最近都在睡沙發嗎？難道你喜歡睡沙發？”
程曉咬牙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我不管，反正你不許去隔壁。\"
顧南城笑了笑，說：\"我保證，我不碰你。\"
\"不行。\"程曉說道，“萬一你半夜獸性大發，趁著我熟睡的時候偷襲我怎麼辦？\"
\"你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了，只不過，防患於未然而已。\"程曉說道，\"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這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我不需要你負責任。\"
\"我也希望如此。\"顧南城淡淡一笑，說，\"但是我並非柳下惠。\"
\"......\"
\"好啦，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你趕緊睡吧。\"
顧南城說完，就繞過程曉，朝隔壁房間走去。
他一邊解開襯衫紐扣，一邊走進浴室。
程曉愣怔地站在原地，心裡五味雜陳。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對於兩人的感情絕對不是好事。
她也明白，如果繼續跟顧南城糾纏下去，肯定對誰都沒有好處。
但是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爬上了床。
程曉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忘掉那些糟糕的片段，但是她越是催眠自己，腦海裡那些畫面就越是揮之不去。
她睜開眼睛，看著潔白的牆壁，內心掙扎得厲害。
顧南城在浴室裡，花灑噴出的溫水淋溼了他的全身。
他靠在牆角，仰頭閉上眼睛。
這個世界上，唯有她才能帶給他那種美妙而奇異的感覺，他捨不得離開她。
可是，他也不願意勉強她。
他們已經結婚了，即便沒有感情基礎，但也必須遵守法律規矩。
他和她都應該珍惜彼此之間的這份契約婚姻。
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交易上的，並不牢固。
顧南城想，假如哪天她厭倦了這樁婚姻，或者是遇到真愛，她想要離開這裡，他也不會阻止。
畢竟，他不會強求一個陌生人，陪伴他一輩子。
......
第二天早晨，程曉醒過來的時候，顧南城還在熟睡。
昨晚他幾乎沒閤眼。
程曉悄悄起身，替顧南城蓋好被子，然後拿著自己的揹包走出房間，下樓吃飯。
吃完早餐後，程曉就出門了。
她打車來到市場，選擇了一家賣菜的店鋪，買了些蔬菜和肉類，然後提著菜袋子往小區外走。
剛走到電梯廳附近，程曉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穿著一套運動服，戴著墨鏡，正低著頭看手機，似乎是在等電梯。
是他！
程曉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她盯著電梯上方數字的變化，恨不得立刻就走過去。
但是她剋制住了。
程曉握緊了拳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電梯。
叮咚一聲。
電梯停在了八樓。
程曉收拾好心情，轉身往外走。
就在她邁步的一剎那，顧南城也恰巧從電梯裡走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
程曉腳步一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