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霄無言以對。
其實趙天澤自己也有點無語,若有所思道:“她一個普通人能把你折騰成這樣,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那賤人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好東西。她身上那套高階防禦法器,連武廣海都會被反噬。還有她封住門的那九張靈符,看起來像是一整套的符陣。”
葉凌霄咬牙切齒:“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能被天道如此眷顧?等奪了她身上的氣運,我必要將今日恥辱千百倍奉還。”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聽他這麼說,趙天澤不由自主放下心裡那點猜忌。
姜盈可是身負大氣運之人,如今就算不能修行,好歹懂點醫術,手裡有些好東西並不足為奇。
葉凌霄不甘心地陰沉著臉:“那小賤人氣運太強,我實在壓不過她。無論我們怎麼做,最後都會陰差陽錯反噬到我身上。不能再拖了,我得儘快跟她定下婚契,然後想辦法讓父君同意我們成親……不過,我定要打斷她的脊樑,壓彎她的膝蓋,讓她永遠只能像條狗一樣跪在我。”
趙天澤沒那麼樂觀:“到目前為止,你佔到一絲便宜了嗎?氣運之女得天獨厚,沒你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
葉凌霄冷笑:“我壓不過她,那就找別人一起壓。曾經壓制這位氣運之女很多年的人,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
接下來幾天,天一併沒有吩咐姜盈做任何事。
據說是氣運之子現在身受重傷,需要好好調養。
她主動提出要做點藥膳去探望順道培養感情,還被天一狠狠臭罵一頓。
至於訂婚的事,他好像也不是很急。
他都不急那姜盈就更不急了。
姜家人似乎也忽略了她的存在,反正給個地方住,派兩侍女伺候,到點給頓飯吃。
跟十年前一樣,散漫的像是在養狗。
姜盈也懶得湊上前找不痛快,除了收拾掉兩個狗眼看人低的侍女和三個剋扣她吃食的廚娘之外,成天在府內遊手好閒。
靠著東遊西逛聽牆角,她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
現在已經是仙歷六千五百二十八年五月中,這也就意味著,距離她在南境渡劫被雷劈暈,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
今天晚上十五,月圓之夜。
姜盈心裡慌得一批,乾脆磕著蜜餞跟天一商量:“我終究要跟氣運之子訂婚,你總讓我遠離他也不是個辦法。我確實沒文化又在南境長大不太懂什麼叫溫柔體貼,但是我可以學呀。”
天一一下子來了興趣:【這還可以學的?】
“你這說的什麼話?這世上哪樣本領不是靠學來的?”
【可據我所知,並沒有能學習溫柔體貼的門派。】
姜盈理直氣壯道:“怎麼沒有?我知道就在城東有家明月坊,好像跟合歡宗有點關係。裡頭的男女個個溫柔體貼,膚白貌美。這麼多現成的老師擺在面前,我覺得我有必要去好好學習一下。”
天一沉默半晌,奇蹟般的被說服了:“要不……你去試試?”
“好勒……”
姜盈連鞋都沒有穿,赤著腳一溜煙溜出城主府。
等天一反應過來,她已經站在大街上。
姜盈從小被側夫人像養狗一樣關在秋霜閣,對青州城並不瞭解。
不過這十年間,她倒也數次回東州。
作為十六州其中一州,其實青州城和其他主城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青州偏僻,而且……窮逼。
姜盈在街上逛了半天正好碰見酒家開酒,順手買了一壺邊走邊喝,越喝越覺得上當。
說是青州特產酒香醇厚,實際上這鬼玩意喝完剌嗓子嘴巴還發苦。
幸好有個四五歲的小屁孩剛買了一根糖人還沒來得及吃,姜盈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糖人咔嚓咬上一口,整個人都舒坦了。
“哇……”小屁孩哇一聲哭出來,吹出一串鼻涕泡。
而姜盈已經赤著腳,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拿著糖人揚長而去。
天一模糊的感知到周遭的畫面,整個魂都驚呆了:【……】
這、這、這……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玩意?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姜盈走進路邊的一家店鋪,門頭上寫著四個大字——好運來賭坊。
天一震驚:【不是說去明月坊嗎?你來這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