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是月圓之夜呢。
如此看來,或許姜盈不是生性放蕩,而是月圓之夜需要吸男人精氣。
據他所知,某些妖族在月圓之夜身體會發生變化,必須用精氣來平衡。
但她是徹頭徹尾的人族,難不成是修煉了什麼邪法?
寧長寂乃魔族血脈,北疆也都是魔族魔修,姜盈若真修了什麼邪道他倒也不是很在意。
他沉吟片刻:“那你為何不直接與我成婚?”
他需要她那身滔天的氣運,她正好也需要精氣。
成婚後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
姜盈稍微有那麼一點心虛:“養男寵和成親能一樣嗎?你給我做男寵,我哪天不高興了,可以一拍兩散。要是真跟你結了道侶契,能說散就散嗎?”
寧長寂的目光驟然變冷:“姜姑娘,你我既然已經有肌膚之親,你就不應該再有這種想法。”
姜盈真是有點怕了他,趕緊糾正:“胡說,我們這最多算肢體接觸。”
寧長寂涼涼看她一眼:“這麼說你不想負責?”
“額……”姜盈更加心虛的縮縮脖子:“沒有啊,我給了錢的。而且,還打算包你做男寵長期發展。”
寧長寂:“……”
這女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與陌生男子親近後,給錢就行嗎?
還想包養男寵???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那蒼瀾王姜朝顏長期行為不端豢養男寵,姜盈十有八九是跟她學的。
姜盈摸不準他在想什麼,不死心的繼續試探:“要不你開個價?我上次看你能徒手撕碎我的衣衫,難不成是修士?我在南境挖礦那麼多年還粗通醫術,也積攢了點家底。如果你想要靈石或天材地寶也不是不行……”
“不開價。”一向波瀾不驚的寧長寂被她氣得咬牙:“既已有肌膚之親理當成親,無媒苟合的勾當不合禮法。”
“我們南境沒那麼多規矩,看對眼就可以在一起……”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姜盈卻說得乾巴巴的。
主要東州確實禮儀規矩一大堆,而且寧瑄也是個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
跟他說這些話,總感覺在禍害良家男子。
寧長寂斬釘截鐵道:“既是真心要在一起,就應該三書六禮明媒正娶,敬告天地祖宗。偷偷摸摸無媒無聘,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那個……那個……”姜盈心虛到話都說不利索,甚至隱隱還有那麼一絲後悔。
她當初就是為了擺脫悽慘命運,才順手抓了個工具人。
今天也是為了壓下躁動的血脈,才偷偷吸寧瑄幾口精氣。
誰知他不止當真,還當真的這麼徹底。
而且這人似乎不圖她的錢財寶物,不圖她的地位修為,甚至都不圖她的美色,就一根筋想負責,有那麼一點走心的意思。
給錢給物打發不掉,打打殺殺好像也不太地道。
早知寧瑄如此正人君子,就不招惹他了。
寧長寂很滿意她不再狡辯,整理好衣衫端正一禮:“姜姑娘,你我已兩次有過肌膚之親,我必定會對姑娘負責,也請姑娘對我負責。我這就回去準備,下月月圓之夜之前,迎娶姑娘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