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雲衡沒法答話,因為他已經慘叫著化作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處。
兇殘的手段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可姜川身為一家之主不得不出聲求情:“請前輩手下留情,是晚輩教子無方,日後必定嚴加管教。”
姜盈瞥他一眼:“知道錯哪了嗎?”
她身上的氣息著實恐怖,即使是自家祖宗姜川還是膽戰心驚:“不該憑一己好惡憑空揣測,不該骨肉相殘。”
姜盈就呵呵了:“哦,你還知道姜盈是姜家人,與你們是骨肉啊。”
任誰都聽出她話裡的陰陽怪氣,又被強橫的威壓壓制著,姜川當場冷汗直流:“前輩息怒,是……都怪晚輩教女無方以致小女太過頑劣,才會……才會產生那麼多誤會……”
“閉嘴,本座忙得很,沒空聽你們家那點腌臢事。”事到如今還要往她頭上扣黑鍋,姜盈實在聽不下去了。
但姜川是她爹,又不能真揍他一頓。
只能深深吸口氣壓下怒火,仗著眾人不敢抬頭看她,光明正大從儲物鐲中取出兩支玉簪遞給兩名女修:“頭回見面也沒什麼好送的,拿根簪子去戴著玩吧。”
兩名小女修受寵若驚,猶豫半天都不敢接。
姜舒君也小心翼翼道:“前輩,孩子們還小,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
六品防禦法簪說不上多好,可送給兩個築基期的小姑娘那就太大材小用了。
姜盈:“本座倒想送點普通的,奈何實力不允許啊。”
姜舒君:“……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你倆就收下吧。好好保管,關鍵時刻可以救你們一命。”
兩個小姑娘誠惶誠恐收下。
姜盈又在儲物鐲中翻找了半天,最後翻出四顆珠子遞給其餘四名男弟子:“拿去玩吧,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最好還是別輕易用這種法器。”
四名男弟子先是一喜,隨即低著頭不敢接。
姜舒君對這位祖奶奶的財大氣粗已有心理準備,出聲道:“收下吧,回頭我教你們怎麼使用。”
此乃六品法器五雷珠,用靈力催動之後可以形成一個陣法。
金丹以下修為被劈一下人就沒了,對幾個剛築基的孩子來說太危險了。
不過關鍵時刻,確實也是保命神器。
姜盈將五雷珠塞進他們手裡,若無其事擺擺手:“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到外面去打蜮魔玩吧。”
六名小輩很有眼色的告退後,廣場上就只剩下長老們和姜盈父女。
姜盈也懶得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關於九州山河鼎,你們知道多少?”
九州山河鼎關乎天下安寧,既然她已經出面管了,肯定要管到底。
“回前輩,山河鼎乃鎮器。先祖姜昊追隨流雲聖君平定四域,是他的左膀右臂,故而我青州姜氏也肩負起守護一方山河鼎之責……”
姜家所知和姜盈所知沒有太大出入。
反正山河鼎是鎮器,鎮壓蜮魔,淨化濁氣。
姜盈沒什麼需要補充的:“那關於今晚的事,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其中最年長的大長老若有所思道:“守護山河鼎乃是絕密,除了家主,也就我們幾個老不死的知道。說姜盈勾結魔修奪鼎,簡直是扯淡。而且對方竟然知道我姜氏特有的破陣之法,恐怕蟄伏已久。數十年,乃至數百年都有可能……前輩放心,晚輩會立刻排查可疑之人。”
姜盈點點頭道:“寧長寂說,這些魔修並不是北疆的人。而且,他已經追查數百年。或許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姜川急忙道:“可否需要上報聖君?”
大長老一口否決:“先祖曾留下遺言,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讓外人知道我青州姜氏有一尊山河鼎。”
姜盈皺了皺眉。
還有這事?
按理說守護山河鼎是關乎天下安危的大事,更何況青州與其他世家同氣連枝,在這種事情上難道不應該齊心協力嗎?
不過姜昊特意叮囑不可為外人道,肯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既然那幫魔修不是寧長寂指使,甚至都不是北疆之人,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幕後又是誰指使?搶鼎的目的何在?
寧長寂說他追查百年,究竟是追查那幫魔修還是追查冒名頂替?
又或者是九州山河鼎?
疑點實在太多了,姜盈想不明白,跟姜家人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
最後的結論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