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如狼似虎的目光太過炙熱,寧長寂恐怕真要信了她的邪。
這女子,明顯是將他誤認成雍州少君葉凌霄想圖謀不軌。
他雖然很需要她那一身的氣運,卻也不至於做出冒名頂替的勾當。
寧長寂沉默片刻,覺得還是說清楚為好:“姑娘誤會了,我並非是……”
“別解釋了,我知道你就是雍州少君葉凌霄。這大晚上出現在飛仙水榭裡,除了葉凌霄沒有別人。”
姜盈知道他要說什麼,一個箭步衝上前捂住他的嘴。
只要她裝的夠像,躺在地上那個就是爬床賤人。
眼前這位謙謙君子,才是身中情毒的雍州少君。
“……”唇上突然被覆了隻手,寧長寂陡然一驚。
女子的手心,竟是如此柔軟,似乎還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
他一向最討厭別人碰他,更討厭亂七八糟的脂粉味。
這女子身上也燻了很濃郁的香,不過……倒是出乎意料的沒那麼噁心。
這難道就是他天命之女的奇異之處?
“哎呀,你臉怎麼越來越紅?肯定是情毒發作了,我必須好好幫你檢查檢查。”趁寧長寂那一瞬間的失神,姜盈已經將人拖到床邊。
寧長寂看著已經被洗白一圈的手腕,沉默良久後,最終端端正正行禮:“姑娘妙手仁心,有勞。”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畢竟二人近距離接觸他受益無窮。
反正他沒承認自己是葉凌霄,不算冒名頂替。
姜盈整個人都舒坦了,笑逐顏開搭上他的脈門:“醫者仁心嘛,這都是我該做的。”
寧長寂靜靜看她表演:“可我並未誤食過任何丹藥,也並未有任何不適,要不姑娘你再仔細診一診?”
姜盈順手指向旁邊的香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情毒這種東西往往防不勝防,你有沒有覺得這房內的香氣不同尋常?沒錯,薰香中被人摻入了催情之毒。你待在房內這麼久,已經中毒了。”
“那依姑娘之見,該如何醫治?”
“跟我雙修。”
“……”
寧長寂沉默了良久:“會不會太委屈姑娘了?”
這是預設的意思??
姜盈一刻都不想耽誤,如狼似虎撲上去:“不委屈不委屈,快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寧長寂屬實沒想到她如此不矜持,身體微僵的功夫,姜盈已經將他撲倒在床榻。
還順勢跨坐到他腰腹間,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
目光灼灼望著他,像是盯上食物的餓狼。
他的天命之女行徑輕浮也就算了,竟然為了攀附葉凌霄連臉都不要了。
寧長寂突然覺得頭頂有點綠:“雍州葉家真有那麼好?”
姜盈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隨即不屑挑眉:“雍州葉家算什麼東西?我分明是見色起意。”
“……”
這個說法讓寧長寂心裡莫名好受了幾分,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他真誠的開口:“還不知姑娘芳名。”
姜盈已經迫不及待扯他衣服:“姜盈,月盈則虧的盈。”
寧長寂面無表情躺在床上任由她扯:“姜姑娘,雙修之前,我們是不是需要先拜個天地什麼的?”
反正姜盈是他的天命之女,是這世間唯一能助他重塑命格之人。
就算她不願意,他也會強行留她在身邊。
如今她見色起意向直奔主題也不是不行,只是……結契這種事最好還是慎重點。
姜盈順手解下他腰間的玉佩扔到地上,使出吃奶的勁兒繼續扒腰帶:“不用不用,我開心就好。”
“……”
寧長寂又給幹沉默了。
半晌之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在下姓寧,名……”
“你煩不煩?老子問你姓名了嗎?我管你姓什麼?我說你是葉凌霄你特麼就必須是。就算不是,從現在開始改名換姓。”
三番五次的想自報家門,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再說了,不就男女那點事嗎?這人話咋那麼多?
姜盈有點不耐煩,‘刷’一聲扯開他胸前的衣服:“從現在開始把嘴給我閉上,別那麼多廢話了,我趕時間。快點,抱我。”
寧長寂:“……”
姜盈不耐煩拉起他的手環在自己腰上:“我說這位公子,看你也老大不小的,在這種事情上不會半點經驗也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