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將她逼到離家出走,他甚至是頭號罪魁禍首。
是他先不要她的,如今再惺惺作態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結界後的寧長寂看到她這副模樣,心底沒由來有幾分不舒服:“當年,你為何會離家出走?”
姜盈聳聳肩無所謂道:“也其實沒什麼,就是砍了姜清渺兩根手指而已。”
這個答案是寧長寂沒想到的:“為何?”
姜盈囂張挑眉:“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惡毒。”
寧長寂無話可說半晌,突然蹲下身子去看她的腳:“疼嗎?”
姜盈一時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什麼?”
“你沒穿鞋,踢翻食盒疼嗎?”
“……”
寧長寂輕輕拎起她拖地的裙襬,仔細看了片刻見她的腳趾沒受傷才站起身道:“女孩子的腳極嬌嫩,不穿鞋容易受傷。”
姜盈撇撇嘴:“……怕熱。”
寧長寂若有所思片刻,微微頷首:“那下次我送你雙不熱的鞋。”
“我……”姜盈張張嘴,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最後只能惋惜地從頭到腳打量寧長寂一眼,大發慈悲擺擺手:“你走吧,我放過你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怕我忍不住。”
寧長寂:“什麼意思?”
姜盈不耐煩白他一眼:“你是個好人,老子放過你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怕我忍不住強搶民男逼你做男寵。”
她之前是想過跟這種正人君子劃清界限的。
剛剛拉他當擋箭牌,也是無奈之舉。
可又看寧瑄實在順眼,而且每次自己有需要他都會正好出現,總想著再談談男寵的問題,實在不行強搶民男也不是可以。
但寧瑄對她是真挺好,好到她那失蹤已久的良心突然又冒出來了。
算了,放過他吧。
寧長寂卻對此有些頭疼:“你為何對男寵一事情有獨鍾?”
姜盈理所當然道:“因為老子沒得良心。”
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寧長寂深深吸口氣:“姑娘當真不願嫁我為妻?”
姜盈斬釘截鐵:“自然不願。”
“哪怕我對姑娘傾心相待,一生一世一雙人,姑娘也不願?”
“誰他娘跟你一生一世一雙?這世上弱水三千,只取一瓜那豈不是渴死我了?咱主打就是個量大管飽。”
“……你是不是想說只取一瓢?”
“胡說,嫖字我認識,前面是個女字。”姜盈理直氣壯岔開話題:“反正我對成親沒興趣,對那勞什子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沒興趣。”
寧長寂眸中已隱隱有怒意:“姑娘對待男女之事,果然隨意。”
姜盈不以為榮反以為恥:“那當然,只要是我喜歡的男人就必須上去啃兩口。管他願不願意,合不合禮法,我解饞就行。你走不走?再不走老子就捆了你關小黑屋,沒事就去啃兩口。”
寧長寂黑眸一沉,目光瞬時變得很危險:“姜姑娘,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那我就只好得罪了。”
姜盈最討厭有人威脅她:“你想怎麼樣?”
寧長寂冷冷甩袖而去:“我不日即會派人上門提親,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們青州姜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你都必須上花轎做我的妻子,否則……”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只要不傻都明白他什麼意思。
“呵呵……呵……還敢威脅我?天下四域誰不知道我姜朝顏橫行霸道,一向只有我欺男霸女的份,你竟然還想強娶我?我他媽……我……”
姜盈都被他氣笑了,怒不可遏擼起袖子叉腰:“原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本想放過你的。既然你這麼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欺負到她頭上,哪怕是她感興趣的男人也不行。
寧瑄就此作罷那便罷,如果他真敢上門強娶,那就別怪她反客為主,強搶他做男寵。
小樣,論欺男霸女,她蒼瀾王才是當世王者。
姜盈這廂氣個半死,罵罵咧咧砸門回了秋霜閣。
寧長寂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一劍撕裂空間回到永夜宮,陰沉著臉叫來星棘:“立刻召回十大魔將,隨本尊去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