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玄冥殿到寧長寂的寢宮,還是有點距離的。
寧長寂並未動用法術,就這樣抱著姜盈一路走過去。
姜盈抱緊他的脖子窩在他懷中,笑得明媚又勾人:“我說魔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寧長寂掃一眼她身上的嫁衣:“你穿成這樣打算幹嘛,我就帶你去幹嘛。”
姜盈挑唇一笑,湊到他耳邊輕輕呵氣:“穿成這樣,自然是打算洞房花燭。可惜我那沒良心的情郎是個沒福氣的,大半夜的竟然跑出去尋花問柳找別人。”
寧長寂面不改色:“既然你那情郎沒這等豔福,那不如就便宜本尊吧。”
唉喲,明明都已經挑明身份又和好,他竟然還演上了。
姜盈挑眉一笑,好整以瑕摟住他的脖頸:“便宜你沒問題,不過我應朝顏向來霸道。我的男人,可不許旁人覬覦。既然你已經有了我,以後可要離那些鶯鶯燕燕遠一點。”
寧長寂嘆氣:“從來也沒近過。”
姜盈哼了哼:“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架不住總有人想用美人計獻殷勤。之前火烈鳥族想將兩位小公子送到朝顏宮尋求庇護,你就給我進讒言,讓我滅了他們全族。如今有人向你進獻美人,我是不是也該吹吹枕頭風,讓你滅了這幫不開眼的東西?”
“進獻美人?”
“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曾放言,凡是你所到之處,不得有舞姬出現。但架不住你魔尊位高權重啊,再加上如今外頭都在傳,你並非不近女色,身邊早有侍妾,寵的那叫一個掏心掏肺。總有人經不住誘惑,想來碰碰運氣唄……”
寧長寂的所作所為,姜盈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這件事她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怪在他頭上,但是,必須讓那些不開眼的知道花為什麼那麼紅。
寧長寂哭笑不得:“本尊在魔域還是有幾分威信的,我既然已經言明,誰還敢明知故犯?你之前聽到的聲音不是什麼美人,是魔宗千紅窟的宗主和她的一群姐妹們。千紅窟修風月道,這幾百年來為非作歹,殘害了不少普通魔族,星棘和月媚都是姐弟倆都曾是受害者。前些年本來已經被我剿滅,沒想到漏網之魚在北疆十大世家之一費連氏的暗中支援下捲土重來……”
費連氏心懷不軌的事兒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最近已經被清剿的差不多了。
僥倖逃過一劫的家主帶領族中幾位修為頗高的長老,跟千紅窟那群魅魔們勾結在一起。
月媚親自帶人圍剿,竟然還吃了個悶虧。
寧長寂很生氣,直接提劍殺上門去。
結果殺到一半時,姜盈突然給他傳訊。
那幾個魅魔最擅長察言觀色,挑撥離間,於是便故意說了那麼一番模稜兩可的話。
姜盈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她當時隱約聽見熱火朝天的聲音,又聽見女子嬌媚的調教,還以為是宴會現場。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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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麼的就有點尷尬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魔尊治下有方,說不讓進獻美人,果然就沒有人敢向你進獻美人……”姜盈很心虛,只能尬笑。
寧長寂倒也不生氣,只是意味深長看她一眼:“你穿成這樣,明目張膽擅闖永夜宮調戲本尊,不僅僅是因為吃醋吧?”
姜盈壓根就沒想瞞他,很痛快承認:“我應朝顏的男人,豈容他人覬覦?我就是要昭告整個魔域,昭告整個天下,我應朝顏看上你了。你寧長寂是我應朝顏的男人,誰敢有覬覦之心,就是跟我應朝顏作對。”
寧長寂點頭認可,然後問她:“就沒有點別的想法?”
姜盈下巴一揚,理直氣壯道:“當然有。我還得讓天下人知道,讓南境那些個不安分的小妖王們都知道,我應朝顏膽大包天,敢擅闖永夜宮,敢隨便調戲你寧長寂,你寧長寂還不敢揍我。我要他們畏我、怕我,不敢再輕易與我作對。”
“還有呢?”
“還有啊,我還要讓他們知道,我應朝顏,跟你寧長寂勾搭上了,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正式結為道侶。雖然吧,你們魔域不太方便插手妖界的事物。但你寧長寂,會是我應朝顏最可靠的盟友。誰想對我下手,最好掂量掂量……”
天下人說她囂張跋扈,到處惹是生非。
但她惹的那些事,生的那些是非,其實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就比如當年火燒天盛宮,一戰成名,不僅讓天下四域都知道蒼瀾王的存在,也不敢再輕易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