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道理,就算沒有人提醒,眾人也早就立刻明白過來。
曾經不可一世,在東州橫行霸道的蒼瀾王,如今的妖主應朝顏,竟然就是青州姜氏那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姜盈。
怪不得,姜雲庭叛出東州後,立即投奔應朝顏還得到重用。
怪不得,聖君要捉拿青州姜氏和瓊州秦氏。
應朝顏父族青州姜氏,母族瓊州秦氏。
都是一家人,他們之間難保不會有貓膩。
就算沒有真正勾結在一起危害東州,天下皆知應朝顏是妖皇應均之後,是蛟龍,是妖,那她父族母族是什麼?
人妖兩族的關係從來就沒好過,當年葉流雲分天下四域,所有的妖族都被趕到萬獸森林以南。
南境,才是妖界的領地。
無論是誰,只要出現在東州便是越界。
而且青州姜氏,瓊州秦氏,都是當年跟隨葉流雲平定四域的大世家之一。
如果這兩族中有一族是妖,那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潛伏在東州六千多年了。
東州所有的秘密,他們都知曉。
眾所周知,當年葉流雲用三絕陣將妖皇應均和他手下的大妖們全部困死在三絕淵。妖皇一脈,就此絕跡。
如今突然告訴他們,妖皇后裔其實一直潛伏在東州,整個家族還都是一流大世家,這事想想都恐怖。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被葉流雲滅族的應氏一族,願意在東州安分守己,更不能保證他們不勾結妖界圖謀不軌。
偷偷摸摸潛伏六千多年,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啊?
應朝顏如今還做了妖主又跟魔尊結盟,很難說不會有別的圖謀。
有句古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葉驚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假惺惺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諸位,並非是本君想無事生非。姜盈乃是妖皇應均之後,青州姜氏、瓊州秦氏就絕對不可能清白。為了東州的安危,為了人族的安危,本君也只能忍痛捨棄多年守望相助的情誼,將姜氏、秦氏送上審判臺仔細審一審。”
話音剛落,姜雲彥母子,秦拓夫婦,以及姜、秦兩家隨行的族人全部被押上審判臺。
一行人一共十幾人,所有人都被封住修為和聲音。
他們其實很早就被押過來了,自然也看見了水鏡中的姜盈,更將眾人的話聽個七七八八。
上至秦拓秦采薇,下至普通護衛,個個目瞪口呆,精神恍惚。
姜盈就是應朝顏這事,他們也不知道啊。
那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姜盈,和即將一統南境的妖主女帝真的能是同一個人?
其實其他人也很恍惚。
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秦、姜兩家的人被綁上刑法柱。
這一次,沒有人敢出聲。
這事確實有點嚴重,往大了說,也確實關係到東州安危,人族安危。
早就安排好的狗腿子宇文氏家主趁機出聲,慷慨激昂高喊道:“聖君您仁德,想留青州姜氏、瓊州秦氏幾分顏面原是好意。但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我東州安危,人族安危,絲毫耽擱不得。不如趁今日仙門中德高望重的諸位都在,在這審判臺上仔細審一審。”
另一名狗腿子幫腔附和:“聖君,我知您一向明察秋毫,不會冤枉姜、秦兩家,也不會輕易下定論。今日正好當著東州眾人的面將事情查個清楚,如真有冤枉之處,也好還姜、秦兩家一個清白……”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誰也挑不出錯,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
葉驚濤氣定神閒等手下人將戲都唱的差不多了,才故作為難開口道:“秦姑娘說的好,東州是東州人的,並非是我葉氏一言堂。不知剛才幾位家主的提議,諸位有什麼意見?”
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意見?
就算明眼人都看得出,今日就是一場鴻門宴。
分明就是故意找機會對姜、秦兩家下手。
但於情於理,誰也挑不出半分錯處。
就算有心想反駁幾句,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沒人說話,葉驚濤勉為其難施施然道:“既然是人心所向,本君今日這壽辰不過也罷。便在這審判臺上,和諸位一起將事情審問個明白。姜、秦兩家的事尚無定論,本君不敢擅自用刑。但我這孽子葉寒舟在朝顏宮多年,對應朝顏的骯髒勾當應當所知甚多……今日本君大義滅親,就從葉寒舟開始審吧……”
他說著向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