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竟然打算對靈韻表姐下手。
姜盈緩緩轉過身,目光冰冷得像是在看死人。
寧長寂會意,袖子一揮就準備動手。
“先搞清楚情況吧……”姜盈及時攔住他,不緊不慢跟上去。
弄死這幫人倒是簡單,但她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嘛,靈韻表姐又為何會出現在瑜州?
除了這些人之外,她還會不會遇到別的危險?
這些年她都不敢去沾染清清白白的表姐,可如今既然碰上她有麻煩,總得幫她把事情處理乾淨。
寧長寂‘嗯’了一聲,和她一起跟上去。
以他二人的修為,就算大街上吵吵嚷嚷,也能清晰地聽見前面那幾人說話的聲音。
從他們的對話中,姜盈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被稱為公子的那青年男子,是如今宇文氏家主的次子。
和秦靈韻一樣,目前正在昆吾宗修行。
他早就覬覦她的美貌家世,一直大獻殷勤。
奈何秦靈韻是宗門團寵,被師兄師姐們護得很緊。因為騷擾她,這宇文公子不止一次被斥責。
他自覺受辱,更加鐵了心的要將她弄到手。
畢竟秦靈韻除了是昆吾宗執法長老一脈的團寵之外,還是瑜州秦氏唯一的大小姐。要是能得到她,他沒準就能越過長兄,成為宇文氏將來的家主……
這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
一口一個賤人,明擺著看不起女人。
又貪圖她的美色,貪圖她的利益,貪圖她帶來的種種好處。
這副噁心的嘴臉,讓姜盈不由自主想起葉凌霄,拳頭都硬了。
也正在此時,宇文公子身邊的狗腿子帶著眾人拐進一條小巷,諂媚獻殷勤:“秦姑娘就在裡頭,已經被制住了,無論公子您想怎麼樣都成。”
他昂著高貴的頭顱,眼中盡是鄙夷:“這小賤人平日裡自命清高,如今還不是落入本公子手中?等我玩完她,看她還高貴個什麼勁兒?到時候,那個眼高於頂的秦家主和她師尊那個又臭又硬的老不死,只怕還要求著本公子娶……啊……”
話還沒說完,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雲霄。
宇文公子滿臉扭曲捂住褲襠跳腳:“誰……誰在暗處偷襲本公子?”
回答他的是‘砰砰砰’幾聲,一群狗腿子應聲化作一團血霧。
“啊……誰……誰在偷襲本公子?”宇文公子又驚又怒,強忍著疼痛舉起佩劍:“我乃宇文氏公子,我姑母……可是聖君最寵愛的妃子……敢偷襲本公子,我姑母……不會放過……啊……”
罵到一半的話,再次化為一聲淒厲的慘叫,半截鮮紅的舌頭落到地上。
宇文公子終於知道這次惹到硬茬,著急忙慌取出一張傳送符。
然而下一秒,傳送符無火自燃化為灰燼。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右手無名指被斬落在地,原本戴在指上的儲物戒指化為灰燼。
就連宇文氏花重金替他打造的佩劍,也如同破銅爛鐵般被恐怖的力量被摧毀在風中。
他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唔唔唔……”
一眨眼功夫,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宇文公子如喪家之犬,滿嘴是血驚恐地扭頭就跑。
還沒跑幾步,就被一道護身靈力彈飛出去。
他掙扎著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卻看見一襲紅裙緩緩出現在他面前。
宇文公子微微抬起頭,不出所料地看見一個女子站在不遠處。
一身層層疊疊的廣袖束腰紅裙,渾身上下環配叮噹。
眉心畫著一朵花鈿,濃豔如烈火。
美得張揚肆意,又美得妖異。
東州仙門,絕無此殊麗。
此女子,非魔即妖。
“唔唔唔……”
宇文公子渾身發冷,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逃,快逃。
可在強大威壓的壓制下,他連站都站不起來。像灘爛肉,只能在地上掙扎、蠕動,嘴裡不停發出驚恐的嗚咽聲。
姜盈也沒有立即弄死他,就這麼居高臨下站在遠處,冷眼看著他在絕望中掙扎。
這個人,在她眼裡跟螻蟻沒什麼區別。
紆尊降貴對他用這種手段,其實很有失妖皇的身份。
早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經懶得跟這種小角色計較。
但姜盈氣啊,恨啊……
這狗東西的所作所為,和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