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頭如何鬧得如何沸沸揚揚,好像都沒有影響到兩位當事人。
寧長寂依舊有條不紊處理著魔域的事情,中間也曾發過幾次火,還曾親自提著劍出去砍人。
姜盈當然也要跟著。
渡厄劍、寂滅劍同時出手,還一致對外,也算難得的奇景。
那些個有異心的魔修甚至沒搞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就已經死不瞑目。
蒼瀾王和魔尊聯手殺他們,這說出去誰敢信?
寧長寂一向雷霆手段,該打打,該殺殺,從來不拖泥帶水。
沒過幾天,就將事情處理的差不多。
不過北疆魔域那麼大,他之前又一直在妖界幫姜盈搶地盤,確實落下了些公務沒處理乾淨。
這次回來,正好一併處理。
葉驚濤父子倆在密謀時,北疆魔域永夜宮裡,寧長寂正在批摺子。
姜盈百無聊賴躺在他旁邊的軟榻上,邊吃水果邊看話本。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但這種悠閒鬆弛的狀態,無端有種歲月靜好的即視感。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姜盈水果吃完了,話本也看完了,整個人昏昏欲睡,突然察覺到有人進殿。
她打著哈欠睜開惺忪的睡眼,見月媚捧著一張大紅燙金帖子遞到寧長寂面前:“尊上,這是天盛宮剛送來的帖子。”
寧長寂低頭批著摺子,看都懶得看一眼:“何事?”
月媚道:“下個月葉驚濤壽辰,將會在天盛宮大擺筵席。”
寧長寂終於放下手裡的筆:“本尊與葉驚濤一向沒什麼往來,往年他的壽辰,也沒見他送過帖子,怎麼今年突然送來?”
月媚早就聽說了這事,解釋道:“啟稟尊上,今年正好是葉驚濤四百整壽,又正好是他繼任聖君之位兩百年。天盛宮有意大擺筵席,幾乎東州所有大小世家、宗門都收到了他的帖子。”
葉驚濤一向愛顯擺講排場,過去每隔幾年,都會大肆操辦一次壽辰。
他就喜歡被整個東州恭維,喜歡那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模樣。
寧長寂倒也沒有多想,只是淡淡道:“帖子扔了,別理他。”
之前他也收到過葉驚濤的帖子,都是這麼處理的。
月媚應聲退下,姜盈在唉聲嘆氣:“怪不得你寶庫裡那麼多奇珍異寶呢,敢情根本不用應酬啊。”
寧長寂側目看她一眼,調侃道:“我可不是蒼瀾王,火燒東州天盛宮還放出豪言壯語,說什麼以後東州誰家婚喪嫁娶但凡不請你,就是不給你面子,必要對方雞犬不寧。蒼瀾王如此霸道,誰敢不請?”
姜盈默默捂臉:“那時候年輕氣盛,一心想踩著葉驚濤壯大自己的聲勢,所以才說那種話。結果,他們竟然還真請我。話是我自己說的,人家也客客氣氣把帖子送到朝顏宮,我總不能假裝沒看見打自個臉吧?”
“你只說不請你就是不給你面子,又沒說你一定去,更沒說過一定會送禮。”
“昂?”
寧長寂嚴肅點頭:“無論任何人,只要是無關緊要的,星棘從來不肯送禮。”
姜盈:“……”
堂堂魔尊,代表的是魔域臉面,怎麼那麼摳呢?
不過這些年,好像也沒人敢說過什麼。
果然啊,修為即正義。
只要修為夠高,就沒人敢說三道四。
這麼說的話……
姜盈突然想起什麼,趕緊取出碧落鏡聯絡葉寒舟:“寒舟,今年葉驚濤壽辰應該會給我送帖子。你別理他,把帖子扔了,也無需送禮。”
當年她火燒天盛宮後,不止東州那些個小家族心有餘悸,葉驚濤也怕了她。
葉氏但凡有點什麼大事兒,都會老老實實往蒼瀾山送一份請帖。
今年他大辦筵席,應該也少不了。
姜盈如今對葉驚濤恨之入骨,聽見他的名字都噁心,更不想假惺惺送禮。
葉寒舟似乎剛剛睡醒,身上披著一件鬆垮垮的寢衣,無精打采打著哈欠:“自作多情了不是,人家根本就沒給你送帖子。你想送禮,人家未必想收呢。”
姜盈下意識蹙眉:“沒給我送帖子?不可能吧,以前雍州葉氏有點什麼事,都會請我的。”
葉寒舟側過身去不知道對誰嘀咕了兩句,才又重新出現在鏡中:“沒請就是沒請啊,我還能誆你不成。他大辦筵席的事我聽說了,按理說確實不可能不請你。估計是因為路途遙遠,帖子一時半會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