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看的。”
“嗯?”
寧長寂解釋道:“也就是那時候,天道賜予了我一縷法則之力。這縷法則之力附著於我雙目之上,我便有了可觀世間氣運的能力。天道稱之為,天目。”
資訊量是真的有點大。
姜盈更加恍惚:“原來你也掌握了法則之力?”
葉凌霄的同夥天一掌握著法則之力,寧瑄也掌握著法則之力,這事好像更奇怪了。
“不錯,法則之力附著於我雙目之上,也相當於掌握著一部分法則之力吧。天道還傳授了我使用法門,只要開啟天目,便能看見世間萬物的氣運……”
既然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姜盈,寧長寂就沒想過再有隱瞞,將所有的事情從頭開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如實交代:
“在飛仙水榭與你初遇那日,原是我瑜州寧氏全族的忌日。我難得回了趟東州,去祭拜那些枉死的親人。正好那晚風月無邊,我便御劍慢慢領略。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想開啟天目看看東州氣運,於是……正好看見青州城主府內紫氣沖天,有大氣運之人出現。我一時好奇走進去,便看見了你。你渾身上下紫氣縈繞,是得天獨厚的大氣運之人。”
“怪不得玲瓏姐姐說我紫成茄子,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們命修便是天命道,修到一定境界,也是可以掌握一定法則之力的。”
“我好像聽他說過這事兒……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是你的天命之女,未來道侶?”
“你拉扯我時,你身上的氣運沾染到了我身上,這就說明你我氣運共生。這世間能與我氣運共生的,只有我的天命之女命定道侶。”
姜盈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我糾纏你時,你明明動了殺心,卻突然願意配合我。我還以為你貪圖我的美色,對我一見鍾情了呢。”
寧長寂不由得有些尷尬:“你……你知道我對你動了殺心?”
姜盈攤手:“本殿乃蒼瀾王,這點警覺性難道沒有嗎?”
寧長寂更尷尬了。
姜盈倒是不甚在意:“當時我糾纏你,也確實是為了拿你做擋箭牌糊弄天一。咱倆各有所圖,各取所需,就當扯平了吧。這事就算過去了,從今以後,誰也別再提。”
寧長寂還是有些小心翼翼:“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姜盈也很無奈:“既然都涉及到天道,我還能說什麼?”
對這世上每個人而言,天道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寧長寂只不過按照天道的吩咐去做,雖存有私心,卻從來沒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還在陰差陽錯中,幫她趕跑心懷不軌的葉凌霄,徹底粉碎了他們母子二人的陰謀。
反正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至少就目前而言,她也是受益者。
而且,就算天道真的別有目的,那也不是寧瑄的本意。
她本來就原諒他了,得知這些隱情,更是連最後一點氣也消沒了。
他一個連命格都沒有的普通凡人,不聽天道的還能咋地?
比起葉凌霄那個又當又立的髒東西,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寧長寂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那接下來,我不跟你談男女事情,與你說點正事。”
姜盈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與你說過,北疆的九州山河鼎鎮於暗淵?”
“記得。”只不過後來他沒主動說其中隱情,她也識趣的沒追問。
“天道助我重塑命格,賜予我法則之力,也是有條件的。唯一的條件,便是鎮守暗淵,守護九州山河鼎。我曾答應過他,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一定會守護好暗淵的九洲山河鼎。”
或許是因為早在夢境中窺探到寧瑄持劍守護蒼生,姜盈對此並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天道?天道竟然親自出面,挑選你為守鼎人?你應該猜到了,其實我們南境妖界也有一方九州山河鼎,就在三絕淵。是當年葉流雲親自鎮壓在那裡的,這些年來,一直由應均的一縷殘魂守護。如今,傳到我手裡……”
既然都是守鼎人,沒什麼好隱瞞的,
姜盈把從應均那裡聽來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知寧長寂:“當年葉流雲就告訴了他那麼多,可我總覺得這個事沒那麼簡單。天道除了讓你守鼎之外,可以告訴你其他的事情?”
寧長寂搖搖頭:“並未。他只告訴我九州山河鼎乃是鎮器,一旦丟失或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