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姬道:“屬下按寒舟君的吩咐,送了一份厚禮給那位美人。還特地從慕大師那,挑了幾件防身法器。魔尊很是領殿下的情,已經將凰血玉歸礦歸還,還回了厚禮。”
“哦?回了什麼禮?”
“無外乎是些些靈草靈藥,應該是知道殿下剛修成九轉金丹境,需要穩定境界吧。另外,沒什麼太特別的東西。”
“這麼說來,寧長寂應當是沒打算與本殿交惡。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早有此意,是看在那位美人的份上?”
“以魔尊的城府,不至於真的色令智昏。但他對那位美人,確實是寵愛有加。”
軟綿綿躺在榻上的姜盈來了些興致,撐著手肘輕笑出聲:“你如何得知?”
紅姬也跟著笑:“回殿下,奴婢派人前去恭賀那位美人進階的時候,以夫人稱之,永夜宮的人並未反駁。這足以說明,魔尊確實很寵愛她,甚至打算給她個名分。”
姜盈嘖了一聲:“看來,還是本殿誤會寧長寂了,他倒還是個情種。”
聽說寧長寂搶她的凰血玉,偷她的魚,就是為了向女人獻殷勤。
足見他對那女子的寵愛程度。
既然這麼寵愛,應該不可能很快喜新厭舊。
所以後來他跑到朝顏宮來搶冰魄草,應當也是為了那女子。
差不多在同一時段與他同進同出同,形影不離的,當然也是那女子。
這也就意味著,從頭至尾,寧長寂身邊都只有一個女人。
能寵愛到這種程度又藏的這麼緊,可見是真的喜歡,最起碼肯定是走心的。
換而言之,這個女子很有可能是未來永夜宮女主人。
看來,有必要仔細查查她的身份了……
“殿下放心,屬下與鳳姑娘,已經在努力查那女子的身份,目前已經有點眉目了。”紅姬人也是這麼分析的,並且已經開始有所行動。
“哦,查出什麼了?”姜盈換個姿勢繼續躺。
“屬下等懷疑,那女子也並非是個善茬。聽說自從那女子出現後,寧長寂曾親口下令,他所到之處,不得有舞姬出現,連侍女都要換成男的。”
不得有舞姬出現?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呢?
前面那些事情吧,好像也有點怪怪的。
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殿下,姜公子在殿外求見。”侍女的稟報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姜盈的思緒。
“先去查查那女子的身份來歷,這很重要。”她只好暫時收起散發的思維,對紅姬揮揮手。
紅姬應聲退下後,姜雲庭很快被帶進來。
姜盈躺在軟榻上,他只能隔著珠簾跪在外面,恭恭敬敬將手中的奏摺奉上:“屬下奉寒舟君之命,來給殿下送奏摺。”
姜盈隨手一揮,姜雲庭手中的一大堆奏摺已經出現在她手邊的案桌上。
她慢條斯理爬起來,半靠半躺在軟墊上,隨手翻開一本摺子。
其實以為姜盈的修為,只需要神識一掃,就能知道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
可她偏偏不那麼做,反而一本一本慢慢看。
姜雲庭也不急,保持最開始的姿勢就這麼跪在地上。
低眉順目,分毫不動。
姜盈連續翻看了四五本才合上摺子,視線漫不經心掃過去:“你倒是懂規矩。”
姜雲庭依舊低著眉目,恭敬道:“屬下一向認得清自己的身份。”
姜盈紅唇輕扯:“你確實認得挺清的,像你這種識時務的東州人可不多。”
“屬下回不去東州了。從聖君發現鈴蘭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回不去了。”
“這件事說到底,是本殿連累了你們。聖君對你們發難,不外乎是想逼本殿嫁給葉凌霄。”
“沒有殿下,還會有別人。沒有這件事,也還會有別的事。聖君既然能在這件事情上用鈴蘭的身份做文章,在別的事情上自然也可以如法炮製。”
“哦?”姜盈順手放下摺子,表情有些玩味。
“如今的雍州葉氏,早已不是當年的雍州葉氏了。如今的聖君,也並非當年為人族鞠躬盡瘁的聖君。”姜雲庭感慨道。
姜盈又笑了一聲:“呵,坐吧。”
姜雲庭先謝了恩才起身坐下:“六千年前葉流雲被尊為東州聖君,是因為他能率領人族保東境安寧。另外十五大世家雖然要聽聖君調遣,與葉氏卻是平起平坐的。有什麼事情,也都是大家商量著做。可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