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舟忍不住翻白眼:“我哪天不打擾你了?你今天吃錯藥啦?火氣這麼大。”
“我正享受紅袖添香呢,火氣當然大。”
葉寒舟無語片刻:“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寧長寂不正常,你也不正常。”
姜盈聽出他話裡有話:“有事兒說事兒,別拐彎抹角的。”
“寧長寂派人送了份厚禮,其中有好幾塊凰血玉,說是賠你的魚。”
姜盈一聽這話直接炸了:“他北疆窮鄉僻壤,連個毛都沒有。老子四域首富,需要他那三瓜兩棗?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那個狗東西還嫌氣我氣的不夠,故意送凰血玉來示威。讓人盯緊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來報。”
“呃……風吹草動倒是有,就是有點離譜。”
“說。”
“剛從永夜宮傳回的訊息,寧長寂身邊似乎有了得寵的侍妾。”
“阿秋……”姜盈狠狠打了個噴嚏才說出話來:“什麼?他身邊有人了?”
“目前沒有實據,不過很多人都這麼猜測。聽說寧長寂之前搶凰血玉,好像就是為了討那女人歡心。萬里迢迢偷你的魚,也是想向那女人獻殷勤。”
“臥槽。”姜盈被雷的外焦裡嫩:“這都什麼絕世紅顏禍水啊?竟能把寧長寂那座冰山迷成這個樣子?”
“什麼級別的紅顏禍水暫時不知道,只知道寧長寂最近很少在人前露面,好像都跟那女人在一塊廝混。”
“阿秋……不對啊,寧長寂不是修無情道的嗎?”修到他那個級別,說不行肯定是開玩笑的。不過他多年不近女色,所以外界一直傳言他修無情道。
葉寒舟攤手:“所以我才說,這個風吹草動很離譜。”
姜盈無語片刻,突然有個大膽猜想:“寧長寂身邊既然有得寵的,為什麼藏起來不讓人看?難不成……他也喜歡男上加男?這麼多年他不是不近女色,只是好男色而已。”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再打探打探吧,反正之前那麼多事湊在一塊,覺得寧長寂對南境圖謀不軌。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得寵的侍妾,只是他放出的煙霧彈而已。你可盯緊那倆妖王,有苗頭就揍,千萬別讓他們跟寧長寂勾搭在一起搶我地盤……”
姜盈雖然也喜歡吃瓜,但很多事情,必須從權謀的角度去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她突然話風一轉:“寒舟,我最近曾在典籍上看到,你們葉氏的老祖宗葉流雲是被天道選中的氣運之子。說是他將天下分四域,乃是受命於天……關於這些事,你可曾有了解?”
葉寒舟忍不住翻白眼:“我都沒進過葉家門,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這件事,好像真不是空穴來風。定州樂氏你應該知道,他們一族,修的便是天命道。自古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其中翹楚者,還精通命理,能觀人氣運,推演過去未來。”
“有所耳聞。我記得定州樂氏和雍州葉氏,自古以來就有聯姻的傳統。葉凌霄他娘,葉驚濤的正室,就出身樂氏一族。”
“葉流雲曾有個紅顏知己,就是樂氏出身。那位紅顏據說就是個命修,一雙眼睛可觀天下氣運,能窺破天機。有她的幫助,葉流雲有些神秘之處真不足為奇。”
姜盈摸摸下巴思索半晌:“你去幫我查查,當今天下最厲害的命修是誰。威逼利誘也好,坑蒙拐騙也罷,最好能給我弄到朝顏宮。”
“我可提醒你,有時候窺破天機並不是好事。”葉寒舟難得不贊同他的行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反正你照辦。”姜盈現在沒辦法解釋:“你順便命人到藏書閣去整理一下,把關於這方面的書籍全部找出來,過幾日我回去取……”
葉寒舟這一次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並沒有多問,痛快地領命去辦。
姜盈收起碧落鏡見寧長寂還沒有回來,正好書又看完了,乾脆直接瞬移回城主府。
剛進後山,就被鈴蘭逮個正著:“你可算回來了,長老們正到處找你呢。”
姜盈:“???他們找我幹嘛?”
鈴蘭:“我哪知道?反正姑奶奶說了,誰要是看見你,就讓你到執法堂去找她。”
姜盈對這位姑奶奶還是很尊敬的,連藏書閣都沒去,而是先去了執法堂。
執法堂裡,姜舒君正跟幾位長老議事。
見她進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臉:“你這幾天幹嘛去了?聽長老們說,你最近一直曠課。”
姜盈毫不心虛兩手一攤:“就族學裡那種低端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