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姜雲庭撕心裂肺撲上前去,姜盈的臉色也刷一下煞白。
好在躺在地上的鈴蘭很快虛弱睜開眼睛,吐著血挪向姜雲庭。
但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心疼地幫他擦掉嘴角血跡:“原來這麼痛啊,那你剛剛是不是很痛?”
姜雲庭紅了眼眶急忙將她重新摟進懷中:“不痛的,我修為比你高那麼多,怎麼會痛呢?”
鈴蘭實在掙扎不動了,虛弱地笑起來:“你騙人,修為高也會痛的。不過我不想再幫你擋了,我想活得久一點。想等等看,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們。芙蓉城那麼好,我還從來沒回去過呢。”
姜雲庭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聲音已經哽咽:“會的,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等出去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如果東州容不下我們,那我們就去西荒,去芙蓉城。天下這麼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鈴蘭有氣無力靠在他懷中,嘴角卻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想婆婆了,想吃她做的芙蓉糕,想吃甜甜的蜜糖,想上後山採蘑菇,摘野菜……雲庭,我想回家了……”
都到這種生死關頭了,他倆竟能如此不離不棄。
絕對是真愛呀。
姜盈看著留影石中二人相依為命的畫面,一時間被觸動得眼眶微紅,心中也漸漸升起救人的念頭。
可就在此時,影像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沒有了?
難道鈴蘭……死了?
姜盈頓時勃然大怒,手一揮解除隱身,隔空將那特使吸過來掐在掌中惡狠狠逼問:“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鈴蘭是不是被你們害死了?”
眾人都沒料到會有人突然冒出來,皆是一驚。
金甲衛們急忙衝進屋內,抽出長刀對準姜盈:“什麼人?竟敢對天盛宮供奉無禮?”
姜盈正在氣頭上,袖子一甩全部打飛。
捏住特使的手指收緊,掐得他臉色漲紅:“說,鈴蘭是不是被你們害死了?”
“沒……她只是……只是受了點傷。”瘦老頭幾乎喘不過氣來,艱難地辯解。
“你確定?”
“確定,姜雲庭和鈴蘭對聖君還有用。他特意吩咐過,讓他們吃點苦頭就行,絕對不能弄出人命。”
盛怒之下的姜盈並未刻意收斂威壓,一身暴戾陰鷙的氣息著實恐怖。
一時之間不僅沒人敢上前阻止,另外兩名特使也嚇尿了,急忙澄清:“前輩明鑑,姜公子和鈴蘭姑娘真的沒死,只是受了點傷。若調理得當,很快就能恢復。”
姜盈美豔的臉龐近乎扭曲,惡狠狠盯著被捏在手上的特使:“說,葉驚濤抓走姜雲庭和鈴蘭,究竟有什麼目的?”
“本來沒什麼目的,只是有人告密,說……說青州姜氏勾結妖孽,少主……姜、姜雲庭與那妖孽私通,所以聖君才派我等捉拿。正巧……正巧……我家少君到了娶妻的年紀,大祭司為他卜算一卦,算出貴府姜盈姑娘,與少君乃是天作之合的良配……”
之前還耀武揚威的特使又怕又痛,磕磕絆絆連話都說不清楚。
另一名特使生怕姜盈暴怒之下大開殺戒,趕緊接話解釋:“聖君早就聽說少君仰慕姜盈姑娘,有意與青州結親。於是便下令不得傷害姜公子和鈴蘭姑娘,只要小懲大誡即可。聖君此次派我等前來,就是想為少君和姜盈姑娘締結良緣。”
姜盈如遭雷劈。
也就是說,姜雲庭和鈴蘭被抓純屬巧合。
但葉驚濤如今想拿他倆做人質,威脅她嫁給葉凌霄。
他媽的,這怎麼還能扯到她頭上來?
這幾日她連家都沒回過,簡直是平躺著也能中槍。
“我等前來……絕……絕無惡意,乃是……乃是代聖君向姜盈……向姜盈姑娘求親的,還請……請前輩手下留情。”被掐住脖子的長老快窒息了,臉紅脖子粗求饒。
“只是求親?那特意提平城之事做什麼?”姜盈沒打算放過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聖君……聖君也是後來才得知平城之事……他……他特意囑咐我等一定要提醒姜城主,絕不可為……為勾結妖孽之人……開脫,連提都不能提。若是讓蒼瀾王知曉,她一定藉機生事……若是開了這個先例,今後……後患無窮……”
“呵……”姜盈聽得冷笑連連。
果然不出所料,葉驚濤是有這種想法的。
所以,無論姜雲庭和鈴蘭究竟是為什麼被抓,那老東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