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
月媚見他臉色有所緩和,趁熱打鐵:“尊上,我的命是您救的,我過去的事兒您也是知道的。我年少無知時,可不像現在這麼博愛,事出反常必有因。”
寧長寂依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月媚知道,這幾句話說對了。
她繼續循循善誘:“尊上,那姜姑娘……是不是不領尊上您的情啊?”
寧長寂又是一陣沉默,終於淡淡‘嗯’了一聲。
星棘急忙道:“那是她不知道尊上您的身份,不知道您是北疆最有錢的男人。”
“滾。”月媚一胳膊肘將他推旁邊,長嘆一聲:“尊上,聽聞姜姑娘血脈相連的父母兄長尚且幫著一個外人欺凌她,你讓她怎麼敢相信一個相識不過數月的男人會愛她?又怎麼敢捧出真心來愛您?”
寧長寂像是想到什麼,猛然抬起頭。
月媚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尊上,被辜負過的人,不是不想愛,是不敢愛。”
寧長寂腦子裡轟隆一聲,突然意識到某些東西。
是啊,連十月懷胎生下她的親生母親,一母同胞的血脈手足都欺凌她,侮辱她。
她憑什麼,要相信一個相識不過數月的男人?
又憑什麼,敢將一腔真心託付?
跟姜盈相識不過短短兩月,他已經洗去身上的黴運重塑命格。
這世間的萬物,也不再排斥他。
她嘴上說著當他是男寵,實際上,卻有那麼多的喜歡。
喜歡到姜盈即使討厭北疆魔尊,也不影響他重塑命格、凝聚氣運。
她這是……口是心非啊。
這一瞬間,寧長寂激動得呼吸都有些急促:“月媚,究竟要什麼樣的人,才能重新打動你?”
月媚這次很認真的思索了半晌,坦承道:“如果這世上真有人能一心一意對我好,天長日久,我或許也會相信世間有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