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不可能啊……這不可能的……姜盈就是個廢物……怎麼可能是蒼瀾王呢……”
聖後徹底慌了,手足無措地喃喃自語了幾句,突然抬頭擠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真沒想到,原來姜姑娘的真實身份竟是蒼瀾王。久仰蒼瀾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兒之前仰慕姑娘,真是自不量力了。”
大祭司也反應過來,勉強笑著打圓場:“不知殿下此來所為何事?我這不成器的外甥之前一直仰慕殿下,年輕氣盛不懂事鬧了不少笑話。若有什麼冒犯之處,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他。”
葉凌霄趕緊擦擦臉上的灰,努力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苦笑:“盈姑娘,我承認之前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自量力妄圖高攀。姑娘如此風姿,在下心生仰慕……就算……就算有冒犯之處……罪不至死吧?姑娘一來就下這麼狠的手,多少有些不妥吧。”
三人雖然不知道姜盈的來意,但也看得出她來者不善。
一唱一和強調她和葉凌霄那點破事,試圖攀關係,試圖大事化小。
“呵……”
葉凌霄之所以選定她作為掠奪氣運的目標,絕對是這兄妹倆的主意。
可事到如今,他們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將此事歸咎於男歡女愛,又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高高在上的聖後和大祭司,哪怕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見識過她的狂暴,也依舊看不起她。
依舊想用對付女人的方式,來對付她。
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這種狂妄自大的底氣?
姜盈都被氣笑了,陰惻惻冷笑:“道侶一體,氣運共生,此消彼長。葉凌霄,樂韶泉,樂雅魚,你們自己做過的事,心裡沒點逼數嗎?”
三人心底一沉,頓時明白了她的來意。
她肯定是已經知道了葉凌霄企圖掠奪她氣運的事,特地來找他們算賬。
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以蒼瀾王的兇殘。
如果敢承認,她就敢大開殺戒。
聖後再次擠出一抹笑容,溫溫柔柔揣著明白裝糊塗:“道侶之間自然是一體,氣運自然能共生。殿下這是有了心上人打算結道侶,想讓我兄長給殿下算一卦嗎?”
姜盈突然危險地眯了眯眼,猛然瞬移到她身前。
聖後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抬手一掌拍在她天靈蓋上。
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貫穿全身,聖後渾身經脈盡斷,金丹碎裂。
這樣還不夠,姜盈隨手一掏,活生生從她丹田內扯出那顆滿是裂痕的金丹。
輕輕一捏,直接化為碎片消失在風裡。
“啊……”聖後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
“妹妹……”大祭司見狀嘴上喊著妹妹,實際上卻掏出一件傳送法器想逃跑。
姜盈一劍劈碎他手中的法器瞬移到他面前,如法炮製,先震斷他渾身經脈,又掏出他的金丹。
在兄妹二人恐懼的眼神中,她反手幾劍挑斷他們手腳的血管,又從石棺中取出數十枚透骨釘定住兩人的四肢。
聖後和大祭司兄妹倆就這樣被釘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絕望地血流如注。
如同夢境中她最後的下場,如同寧瑄被害時的情形,也如同那石棺中那九個無辜枉死的年輕修士。
葉凌霄被這兇殘的一幕嚇得遍體身寒,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他已經顧不得一向敬愛的母親,甚至都不敢出聲,只能偷偷摸摸取出幾張傳送符打算逃跑。
可他還來不及往傳送符中注入靈力,姜盈已經慢慢回過身,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她眼眸猩紅,目光冰冷。
因為剛剛動過手,臉上被濺了幾滴血跡。
握在手中的渡厄劍也沾滿血,鮮紅的血珠順著劍尖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這一刻,姜盈不像是個人,像是屍山血海中走出的惡鬼。
葉凌霄嚇得雙手一抖,手上的傳送符差點沒拿穩。
姜盈順勢一劍劈過去,幾張傳送符化為齏粉的同時,他本人也慘叫著飛出去撞在石柱上。
石柱被撞斷,摔到地上。
被劈壞的地板翹起,又把他彈飛出去,撞到葉流雲的石棺上。
最後被石棺彈出去重新撞到柱子上,摔落在地上時柱子也正好斷裂,吧嗒一聲壓到他身上。
這一連串的巧合,姜盈驚呆了:( ̄△ ̄;)
聖後和大祭司也驚呆了:(Ω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