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的頭頭是道。
葉寒舟都無語了:“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心挺黑。”
寧長寂溫雅一笑:“我以前是大世家少主。”
葉寒舟:“你們東州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寧長寂:“謝葉公子誇獎。”
“……”這小白臉說話怎麼這麼氣人呢。
“顏兒,我給你煮了面。”寧長寂若無其事,將熱騰騰的面放到姜盈面前:“這是用上好靈雞和鮮魚加各種山珍燉的湯,我足足燉了六個時辰。剛剛見你從入定中醒來,料想你應該餓了,特地給你煮了面。”
姜盈低頭一看,和上次一樣,是一碗看起來就很好吃的面。
她的心情一時有些複雜:“這幾日你為我護法很辛苦,沒必要再做這些。而且我已經辟穀,以後也不要再做了。”
這幾天她雖然都在入定中,但偶爾也能感知到外界的情況。
除了最開始那兩天寧瑄自己也在療傷之外,後面的好幾日,他都守在門外為她護法。
即使她已經用結界將整座小院罩住,即使整座院中只有他們兩人。他還是時時刻刻守在門外,執劍而立,沉默的用行動給她最大安全感。
大約是聽見她和葉寒舟的說話聲,又巴巴跑到廚房去煮麵。
只因為她曾經說過,喜歡吃他煮的面。
寧長寂還是那副冷清又溫柔的模樣,笑著將筷子放進他手中:“沒關係的,你喜歡就好。”
姜盈握緊筷子,挑起面線吃了一口:“自然是喜歡的,謝謝你。”
寧長寂溫雅一笑:“既然蒼瀾王龍心大悅,可否賞我點什麼?”
“你想要什麼?”
“把火烈鳥族滅了。”
“……”
鏡子那端的葉寒舟也看不下去了:“寧懷雪,進讒言也沒你這麼進的。而且本君還在場呢,你最好收斂點。”
寧長寂瞥他一眼,順著挨著姜盈坐下:“葉公子,火烈鳥一族明顯是趁人之危啊。顏兒堂堂蒼瀾王,若真妥協了,天下人該如何看她?萬一其他部族有樣學樣,你又讓顏兒該如何處置?”
葉寒舟不以為意:“那就都收了唄。”
寧長寂眼底閃過一抹幽暗,幽幽道:“葉公子,顏兒生平最恨被人強迫。別人強迫她也就算了,怎麼你也跟著一起強迫她?還有,這麼幫著火烈鳥族說話,你是何居心?”
“我他孃的能有什麼居心?當然是為了殿下的大業……”
“哎,葉公子,你都跟在顏兒身邊那麼多年了,怎麼一點不為她著想?不過葉公子你是顏兒的左膀右臂,以大局為重也是應該的。”
“……你小子在說什麼屁話?”
“不像我,我只會心疼顏兒。”
“……”終於知道妖妃是啥樣的了,就是寧瑄這樣的。
善解人意長得好看也就算了,還會挑撥離間進讒言。
偏偏寧瑄本人絲毫不以為恥,用冷清溫潤的眸子含笑望著姜盈:“這幾日為了替你護法,我在外頭站的頭暈。為了熬湯煮麵,手都燙起水泡了。所以蒼瀾王殿下,可否心疼心疼我?”
他和葉寒舟鬧這種彆扭,再好吃的面姜盈也早就吃不下了。
她又好笑又無奈:“你倆別鬧了,以你的修為,就算站個十年八年也不會頭暈。煮個面你還燙起水泡,殺人不眨眼的時候也沒見你磨破點皮。”
寧長寂依舊好整以瑕盯著她:“所以蒼瀾王殿下,這個恩典你給是不給?”
姜盈哪受得了他這種眼神:“給給給,你想怎麼樣都依你行了吧?”
寧長寂一秒變臉:“去把火烈鳥族滅了。”
葉寒舟:“……火烈鳥族招你惹你了?”
寧長寂:“往殿下枕邊塞人,你是何居心?火烈鳥族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非逼著顏兒納他家的公子?他們一族可是大金鵬王麾下,你為何這般護維護?”
簡單一句話,給他安了三種罪名。
其一居心不良,其二跟火烈鳥族有交易,其三勾結大金鵬王。
這要換個昏庸的妖王,搞不好就被他給挑唆了。
姜盈簡直想死:“這連面都沒見上也能掐起來?你倆能不能好好的,給本殿省點心?”
“不能。”這是寧長寂。
“是他沒事兒找事兒。”這是葉寒舟。
“那我走?你倆慢慢吵?”姜盈站起身,作勢要走。
寧長寂順勢抓住她的手腕,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