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一僵,尷尬地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跟盈盈都已經有過夫妻之實,真的不想騙她。
可剛剛,她都氣吐血了。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搞不好會當場走火入魔,他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剛剛葉寒舟說起寧長寂的時候,你一直故意打岔。你不會,真跟他有什麼關係吧?”半晌得不到回應,姜盈赤腳下床,狐疑地走到他面前。
“沒有,我跟北疆魔尊寧長寂絕對沒有任何關係。”寧長寂一個激靈脫口而出,義正嚴道:“我是想說,我這具身體是北疆魔域一個大家主的私生子。我的家族,跟寧長寂絕對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啊?那字念是啊?我還以為是劈不兩立呢。”
“……”
姜盈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尷尬地摸摸鼻子:“管他什麼不兩立,你跟寧長寂那狗東西沒關係最好。免得將來我跟他打起來,你夾在中間為難。”
寧長寂:“……你剛不是說要跟寧長寂修好嗎?”
一說起這事姜盈就火冒三丈:“剛才你沒聽到嗎?那狗東西那麼欺負我,我腦子進水了才會跟他修好。只不過我現在要對付葉家,不能腹背受敵而已。等我騰出手來,非整死他不可。”
隨著她怒火噌噌上漲,寧長寂看見代表著黴運的黑氣從四面八方的天地萬物中匯聚而來,無聲地滲入縈繞在他周身的氣運之光裡。
好在他如今已經金光萬丈,這些黴運稍微有點影響,但問題不大。
姜盈對寧瑄的喜歡實在太多了,多到遠遠超過對寧長寂的厭惡。
就算一直兩兩抵消,他還是一步一步重塑命格,到如今的紫氣加身。
思及此,寧長寂看姜盈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握住她的手輕聲道:“盈兒,你是吾妻。無論你與誰為敵,我永遠不會左右為難,只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
他的表情很真摯,目光很溫柔。
姜盈被他看得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手翻身上床:“天還沒亮,我先睡會兒。”
剛躺進被子裡,寧長寂也跟著躺下,雙手環住她的腰湊上前輕聲道:“樂玲瓏是鍾離斐的人,應當住在流光城城主府內。你如今重傷未愈,直接進城主府找人恐怕不妥。”
“那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先好好療傷要緊,你不是很喜歡那樣嗎……”寧長寂薄唇貼上姜盈的耳朵,輕輕說出幾句話。
姜盈老臉一紅:“你到底是想幫我療傷,還是想佔我便宜?”
寧長寂咬著她的耳朵:“不是你自己說我不行、受不了的嗎?我都受不了了,如何能佔你便宜?”
又痛又癢的感覺讓姜盈忍不住往旁邊躲,寧長寂捏住她的下巴將人拖回來:“我都受不了了,你躲什麼?”
姜盈突然很後悔之前亂說話,使勁推拒著他的胸膛想躲:“我……你之前也沒告訴我,你還是天魔之體啊。”
寧長寂反手扣住她的腰貼得更緊,不輕不重摩擦著:“你也沒問啊。”
“你……天魔之體了不起啊,好色重欲。沒準在我之前,不知道睡過多少個女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姜盈被他磨得渾身顫抖,惱羞成怒咬牙。
“之前貪圖我元陽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有沒有過其他女人,你剛剛沒感受到嗎?”寧長寂貼在她耳邊,低低笑著。
“虧我一直當你是個正人君子,我沒想到你、你……”姜盈身上被薄汗浸溼,眼底也蒙上一層淚溢。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謙謙君子,是你自己不信啊。”寧長寂手下用力,再次撕碎她剛換上的寢衣。
姜盈又氣又羞:“你……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竟然會懷疑你受不了。看你這副德性,比我下流多了。”
寧長寂緊緊將人圈在自己雙臂之間加大力道,明知故問道:“受不了什麼?”
姜盈渾身重重一顫,一腳踹過去:“你tmd能不能快點?不行就早點承認趕緊滾,光說不練折騰我幹啥?”
“盈兒,朝顏,蒼瀾王,話是不能亂說的。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彆嘴硬了,我看你也就一般。要真是行,整這些花裡胡哨的幹啥呀?快點,我還等著拿你精氣療傷呢。你要實在力不從心的話別硬撐,我讓掌櫃送幾瓶……”
姜盈嘴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堵住唇。
在寧長寂變本加厲的報復中,她意識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