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寂有些哭笑不得:“我沒打算跑啊。”
姜盈挑眉,向前逼近幾步:“沒打算跑嗎?那你剛剛躲什麼?”
寧長寂被逼得節節敗退,尷尬解釋道:“我……我不想冒犯你。”
“冒犯?冒犯什麼?”
“我之前答應過你的,除非你心甘情願。否則,絕不勉強,絕不冒犯。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不太妥當。”
姜盈忍不住笑出聲:“你還真是……說你正人君子吧,平日裡親親抱抱也沒見你含糊。說你假正經吧,在這種事情上又格外有底線。”
寧長寂正色道:“發乎情,止乎禮。有的事情可以遵從本心,有的事情不可以。你生性爽朗不羈,不太在乎這些東西,我更不能趁虛而入趁人之危。我喜歡你,首先便要尊重你。”
姜盈一怔。
她開始只當寧瑄是個吸精氣的工具人,基本就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一味用錢砸,從來沒考慮過他的感受。
可漸漸發現他的好之後,無論做什麼事,都生怕冒犯他,褻瀆他,讓他不開心。
想珍視他,稀罕他,無論怎麼做都感覺不夠好。
這也許,就是尊重?
因為喜歡,所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尊重。
姜盈突然想到葉凌霄。
那狗逼玩意兒都只會打她罵她侮辱她,張口小賤人,抬手兩耳光。
別說什麼尊重不尊重的,壓根就沒拿她姜盈當個人,竟然還好意思說喜歡?
跟他一比,寧瑄簡直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這才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表現,才是正人君子該有的品格。
姜盈怔愣了半晌,突然挑眉一笑:“所以,你是打算一輩子都做你的正人君子?那你之前答應與我雙修療傷,都是騙我的?”
寧長寂:“……並未騙你。”
姜盈紅唇微勾,扭著細腰一步一步逼近:“那你躲什麼呢?你之前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要做正人君子?難不成……你怕蛇呀?還是怕妖?又或者,你怕蒼瀾王?”
寧長寂被逼得有些狼狽,一步一步往後退:“我不怕蛇也不怕妖,更不怕蒼瀾王,我只怕……怕……”
“怕什麼?”姜盈突然湊上前。
“怕忍……”被逼到床邊的寧長寂退無可退,被她這麼一嚇,猝不及防跌倒在床上,說到半截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裡。
姜盈甩掉腳上的鞋,膝蓋一屈跪到床上繼續逼近:“你倒是說呀?怕什麼?”
寧長寂別開眼不敢看她,尷尬道:“我、我、我怕自己忍不住。”
姜盈欺身俯在他上方:“忍不住什麼?”
寧長寂尷尬咳嗽一聲:“你每次都戛然而止,不管我死活。怕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忍不住強迫於你。”
姜盈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臉刷一下紅了:“啊?這這這……”
“嗯,就是這樣。我不想冒犯你,但每次共處一室,你總喜歡動手動腳,然後不管我死活……”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姜盈一直這樣。
之前在飛仙水榭,她甚至特意萬里迢迢將他從北疆魔域叫到青州,一通撩撥之後……走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姜盈總幹這種事。
前幾天在天池行宮,他被撩撥得情動不已,她突然又身受重傷不宜雙修。
寧長寂:_(′?`」 ∠)_
他是個正常男人啊,長期這麼折騰,真的遭不住。
所以今晚,他想一個人睡。
從源頭上清心寡慾挺好的,免得一時衝動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姜盈自己也有些尷尬:“那你就別忍啊。”
寧長寂:“??”
姜盈輕笑一聲,軟下腰柔若無骨貼在他身上:“你怕不怕蛟龍?或者說,怕不怕蛇?”
她貼得實在太緊,女子特有的馨香若有若無刺激著他的感官。
寧長寂側著頭不敢看她:“不怕。”
姜盈手腳並用爬上前輕輕撫著寧長寂的臉,貼在他耳邊輕聲嬌笑:“那你怕蒼瀾王嗎?外界傳說我心狠手辣,練邪功,夜夜御男無數。但凡上了我床塌的男人,就會被我吸乾精氣而亡。”
女子柔媚的氣息讓寧長寂耳朵發癢,他艱難地動了動喉結:“我知道你每個月圓之夜吸人精氣,都是為壓制躁動的血脈。而且,你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從來沒有與任何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