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緩緩走進四合院,他的目光在熟悉的一磚一瓦上停留,心中滿是對往昔歲月的眷戀。
這次回來,他是打算好好打掃一下這久無人居的房子。
房子就如同人一般,得有人氣滋養,一旦人離開了,房子便會像失去生機的花朵般漸漸落敗。
何雨柱走進屋內,拿起掃帚開始清掃。
不經意間抬頭,他發現桌角上已然佈滿了蛛絲網,那些細密的蛛絲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像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他輕輕嘆了口氣,繼續埋頭掃地。
就在這時,一束陽光突然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原本灑在地上的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影。
何雨柱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那是一張刻滿了歲月滄桑的臉,每一道皺紋都像是一個故事。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原來是多年未見的父親 —— 何大清。
此時的何大清已然老去,滿頭的青絲早已被歲月染成了雪白,像是冬日裡的霜雪覆蓋。那雙眼睛下的眼袋依舊很大,鬆垮地垂著。
父子二人四目相對,一時間,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又哽在喉間,不知從何說起。然而,他們的眼神彷彿在無聲地交流著,那裡面有思念、有愧疚、有感慨,彷彿已經說了很多很多。
何雨柱手中的掃帚悄然滑落,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父親。
而何大清則緩緩抬腳,邁著略顯蹣跚的步伐走進了房子。
他的目光在房間裡四處遊移,像是在尋找著曾經的記憶。那熟悉的房間佈局一一映入他的眼簾,每一處角落都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回憶,那些或溫馨或苦澀的往昔,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何雨柱嘴唇微微顫抖,輕聲說道:“回來了啊。”
何大清站在門口,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嗯,我回來了。”
沉默了片刻,何大清緩緩開口:“柱子,對不起啊。這麼多年,苦了你了。當年…… 我沒臉回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媽。” 說著,他的眼眶微微泛紅,那些被歲月塵封的往事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心頭翻湧。
何雨柱靜靜地看著父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那聲嘆息裡有埋怨、有無奈,更多的卻是多年壓抑情緒的一種釋放。
何大清的目光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接著說道:“剛好你在打掃,這屋子…… 還是老樣子啊。柱子,我以後就住這兒吧。我這一輩子,是從這兒走出去的,如今老了,也想在這兒養老,落葉歸根吶。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有。只是…… 如果我哪天病了,你幫忙送下醫院就行,我這把老骨頭,沒什麼別的奢求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張破舊卻充滿回憶的椅子旁,緩緩坐下。
何雨柱看著何大清,緩緩說道:“爸,您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您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這份養育之恩,我一直銘記於心。如今您老了,我來為您養老送終,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您之前也幫了我不少忙,那些恩情我都沒忘呢。”
他頓了頓,神色有些凝重,接著說:“只是雨水那邊,怕是很難接受您回來。您得親自和她說說。這些年,她過得挺好的,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還有了可愛的孩子。而我的孩子也快成家立業了,我都快當爺爺了。過兩天,我把他們都帶來,讓您見見。”
何大清聽了何雨柱的話,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欣慰與感慨。
何雨柱見狀,便說道:“爸,您既然要在這邊住下,我這就去給您買些生活用品。” 說罷,他便陪著何大清出門採購。
父子二人穿梭在街頭巷尾,買齊了各種生活所需。
之後,何雨柱又陪著何大清回到老房子,二人坐在院子裡,聊了許久。
那些話語裡,有對過去的追憶,有對現狀的感慨,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何雨柱這才起身告別,返回家中。
回到家後,何雨柱徑直走到椅子旁,緩緩坐下,神色有些恍惚,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張渝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滿是疑惑,便走過去輕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看你這樣子,怪讓人擔心的。”
何雨柱抬起頭,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張渝,緩緩說道:“何大清回來了。”
張渝一聽,滿臉驚訝:“你是說公公回來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