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
許大茂這段時間就像一隻趾高氣昂的公雞,滿臉都寫著得意。這一切都源於李懷德想要找個能為他所用的打手,而許大茂就這樣順理成章地當上了組長。
他走在廠裡,那腳步都比往常輕快了許多,每一步都像是在向周圍人炫耀他新得的權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張狂,曾經那些被壓抑在心底的惡念,在權力的催化下,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
在車間裡,他開始無端挑刺。看見老實巴交正在幹活的工人,他故意走過去,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人家剛完成的工作,然後扯著嗓子喊道:“你這乾的是什麼玩意兒?這活兒要是都這麼幹,咱廠還不得倒閉啊!” 工人剛想解釋,許大茂卻根本不聽,大手一揮,“去,重做!今天要是做不好,扣你工錢!” 那工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低下頭,重新拿起工具。
食堂裡,打飯的隊伍排得老長。許大茂卻不管不顧,直接插隊到最前面。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他立刻惡狠狠地瞪過去:“說什麼呢?我現在是組長,忙著呢,插個隊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大,整個食堂都能聽見,可大家都畏懼他現在的權勢,只能敢怒不敢言。
許大茂看著眾人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心中那陰暗的滿足感愈發強烈,愈發在廠裡肆意妄為起來。
許大茂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邁著散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當他走到衚衕口時,看到了何嘉和何玲正在那兒歡快地玩跳方格。
兩個孩子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在空氣中迴盪,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純真無邪的笑容。何嘉跳得輕快敏捷,何玲在一旁拍著手,眼睛裡閃爍著快樂的光芒。許大茂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他看著這兩個孩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想起自己一直未能擁有小孩,心中湧起一陣苦澀和嫉妒。再看看何雨柱,不僅家庭美滿,還有這兩個可愛的孩子,生活似乎處處都眷顧著他。許大茂心中越發不是滋味,眉頭緊緊皺起,臉色變得陰沉。
他站在那兒,盯著玩鬧的孩子,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惡意,彷彿想要破壞眼前這美好的畫面。
但很快,他又鬆開了拳頭,畢竟他是個大人,讓他去和兩個小孩子計較,這種事傳出去他也丟不起這個人。他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孩子們一眼,然後帶著滿心的不爽和不甘,加快腳步離開了衚衕口,身後孩子們的笑聲依然不斷傳來,卻讓他覺得格外刺耳。
許大茂陰沉著臉走進四合院,滿腦子還都是何嘉和何玲那兩張充滿童真歡笑的臉,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燒越旺。剛一進中院,就看見棒梗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溫暖的陽光灑在棒梗身上,他半眯著眼睛,一臉愜意。
許大茂腳步一頓,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一個陰險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迅速成形。他心想:大人要是對小孩下手,肯定會遭人詬病,可要是小孩之間起了衝突,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放慢腳步,悄悄地靠近棒梗,眼睛裡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他站在不遠處,打量著毫無防備的棒梗,就像一隻盯著獵物的惡狼,準備伺機而動,利用棒梗去給何雨柱找點不痛快,好讓自己心裡那股因嫉妒而生的怨氣能得到些許釋放。
過幾日
許大茂像往常一樣出現在孩子們玩耍的角落。他的手裡拿著一小袋糖,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何嘉和何玲正在一起玩著,笑聲清脆。許大茂走過去,故意提高聲音說:“喲,小寶貝們,看叔叔給你們帶什麼來了。” 說著,他開啟糖袋,拿出好幾顆糖遞給何嘉和何玲,還滿臉慈愛地摸摸他們的頭,說道:“吃吧,可甜了。” 兩個孩子高興地接過糖,甜甜地向許大茂道謝。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棒梗看在眼裡。棒梗一開始還佯裝不在意,可眼睛卻時不時地往這邊瞟。許大茂其實早就留意到了棒梗的目光,他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得意。
過了一會兒,許大茂才慢悠悠地走向棒梗,從袋子裡拿出一顆糖,扔到棒梗懷裡,漫不經心地說:“吶,也有你的份。” 棒梗看著手裡僅有的一顆糖,又看看何嘉和何玲手中的好幾顆,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他又不好意思發作,只能緊緊攥著那顆糖,眼神裡滿是憤懣。
這樣的場景在接下來的四五天裡不斷重複。
許大茂每天都準時出現,上演著同樣的戲碼。每一次,他都把最好的 “表演” 留給棒梗,看著棒梗的嫉妒和不滿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