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從王家那邊得知，成科生物的老總手上有不少神奇的東西。
現在想來，他給王家送的東西八成就是為了拉王家下水。
王家產業遍佈全國，軍政體系也有人脈。
如果成功拉著王家入股永生花，想也知道，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變為實驗體，甚至莫名其妙地失去性命。
聽著話題又要往這禿頭的輝煌履歷偏去了，孔昭意及時截住話頭。
“你們戴的那個黑的頭盔是什麼？”
禿頭臉上的得意更甚。
“那個是異常能量隔絕頭盔。之前海城的實驗室抓到了一隻能控制聲音的章魚。”
“那章魚難纏得很，死了不少人才發現它身上能量和一種隕石能形成共振。”
“很久之前，聖約翰那個老東西就弄壞了一塊隕石樣本，巧的是，他弄壞的隕石樣本能隔絕那些能量。”
“後來，經過改動，就做成了這個頭盔。”
孔昭意知道那隻章魚應該是提早異化，產生了異能。
上一世，海洋成為人類禁地。
深海中的生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異化的，它們的異化程度和異能強度遠比陸地上的生物要強悍得多。
禿頭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只不過玩意用不了多久，頭盔裡鑲嵌的隕石樣本能量消散了，就防不住那種異常的能量了。”
“那東西累贅得很，陸地上又沒發現什麼帶著異常能量的生物，我們也不下海，沒什麼用。”
孔昭意心裡冷笑，今天要是沒這頭盔，你們幾個沒靠近就死光了。
聽夠了禿頭的自吹自擂，十分仁慈地給了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看在你說了這麼多的份上，現在你可以選擇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講得正興奮的禿頭一下子被打斷，整個人都頓住了。
消化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跟你毫無保留地說了這麼多，我還必須要死麼？”
孔昭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禿頭就那樣仰著頭審視著孔昭意，企圖從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到一絲絲動搖。
但是，並沒有。
孔昭意的理論很簡單，這些人都是瘋子，指不定哪天就要拿自己身邊人開刀，還是殺了最好。
見他選不出來，孔昭意直接抽出長刀，架在禿頭的脖子上。
“好了，選擇時間結束，你選不出來，我就只能代勞了。”
禿頭第一次有些慌張，脖頸顫顫巍巍地往後縮了一下。
“我妻子有潔癖，你能不能給我換個乾淨點的死法，不然我怕她在天堂見到我會生氣。”
這種死到臨頭還要努力表現深情愛妻的模樣，讓孔昭意有些反胃。
“是麼？你妻子如果知道，你打著科研的名義，禍害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生命，恐怕遠遠見你一面就要吐了。”
“哦，對了，你這種人，上不了天堂的，你只能下地獄。”
說罷，鋒利的刀刃劃破禿頭的頸動脈。
鮮血噴濺，刺激到旁邊幾個不知內情的成科生物員工。
孔昭意走出囚禁禿頭的空間塊，提著沾血的長刀，緩緩走到那幾個嚇破膽的人跟前。
努力端起一個和煦的笑容。
“好了，他死了，最後還有些問題只能問你們了。”
面對著笑意盈盈的女羅剎，有幾個膽小的，在嚇暈和清醒之間反覆橫跳。
孔昭意不在意他們是真的還是裝的，只是對著那幾個還清醒的人提問。
“第一個問題，你們參與過那兩個人的實驗麼？”
孔昭意指了指身後青黑腫脹的嘴硬哥屍體，以及血濺三尺的禿頭。
那幾個人縮成一團，眼神中透著心虛。
不用他們回答，孔昭意也明白這幾個人手上也沒少沾血。
“好，第二個問題。你們的實驗室之前是不是在物流園地下？”
那幾個人顫抖著聲音回答道：“是……”
最開始被挑開白大褂的那個人，見孔昭意問的問題都不涉及專案機密，稍微鎮定了些許，開始試探著補充回答。
“最……最開始是在物流園地下的。但是後來軍方在那邊駐紮。我們的補給車進不去了，所以就全都撤出去了。”
孔昭意給了那人一個讚許的眼神，繼續問。
“那現在實驗室搬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