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的董雁坐在原地，淚如雨下。
“我只是想……像個人一樣活著……”
“或許，我真的錯了……”
孔昭意站在幾步之外，看著心如死灰地董雁，覺得有些唏噓。
她曾經真的很欣賞董雁面對絕境也有勇氣重新站起來。如果她沒做後面的事情，兩個人或許會成為隊友。
只可惜，董雁的人生出了岔子，她被痛苦和憤怒壓垮了。
董雁滿臉淚痕地從地上爬起來，赤著雙腳，一雙眼隔著淚水緊緊盯著孔昭意。
“你什麼都不懂。”
“那些男人都是敵人。”
“沒有人幫我，就連我的父母都是將我推進地獄裡的兇手！”
“我只是再也不想被人欺負了，我有錯麼？”
孔昭意看著狀似瘋魔的董雁一步步靠近自己。
“害怕受傷沒錯，保護自己也沒錯，但你選擇無差別掃射所有與你不同意見的人就是走錯了路。”
緊緊盯著對方雙眼的孔昭意，並沒有錯過董雁的小動作。
董雁的左手握著另一把匕首，在一步步靠近孔昭意後，就想刺向她的面門。
但是這一次，她眼中沒有了瘋狂的恨意，只剩下了一汪熱淚。
植物系異能催化的藤蔓纏住了董雁的雙腳，卸掉了董雁握著的匕首。
孔昭意掐著董雁的脖子，將人壓制住跪在地上。
董雁的臉上看不見一點痛苦神色，只有麻木和深切地悲傷。
她安靜地跪在地上，不再反抗。
“殺了我吧。”
定定看了董雁幾秒，確定了她一心求死。孔昭意皺著眉，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
將她的脖子擰斷。
孔昭意將董雁的屍體輕輕放在地上，用藤蔓將其裹了起來，拉起空間屏障。
讓康樂噴火將她燒成灰燼，最後選了一個印著小狗的保鮮盒收斂了她的骨灰。
帶著盒子走到異化金銀花樹領地旁邊的一小塊空地上，將董雁的骨灰埋了下去。
“人世多艱，祝你下輩子有個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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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心情，孔昭意找到異化金銀花樹，站在幾步遠的地方，開始釋放自己的植物系異能。
“還記得我麼？”
【當然，很像同類的人類。你又想交換什麼了麼？】
金銀花樹的一根藤蔓，輕輕碰了碰那個風鈴，叮咚脆響十分悅耳。
“我想來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山裡有什麼厲害的異化動物麼？”
金銀花樹想了一會，在自己深埋地下的豐茂根系中來回探尋。
【現在山裡的動物幾乎都變得不一樣了。我不知道你說的厲害是什麼樣的。】
【不過，在山坳最深處，有一隻雄鹿，它身上的威壓很強。】
孔昭意拍了拍變作幼貓大小蹲在自己肩上的康樂。
康樂跳到地上，迅速變大身體，釋放威壓。
“你說的雄鹿和這隻貓比，哪個厲害？”
金銀花樹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枝葉，是康樂身上毫不掩飾的威壓讓它有些難以承受。
【自然是貓。它像是這座山，那頭鹿就像是山上的一塊石頭。】
孔昭意嘆了一口氣，現在就想找到能跟康樂旗鼓相當的對手可太難了。
這片刻的愣神，讓金銀花樹抖得更加厲害。
異化動植物之間就是這樣的，等級越高的動植物身上，威壓越強。低等級的會完全臣服於高等級的。
朝著康樂招了招手，大黑貓就變成小黑貓，收斂起身上的威壓，幾步跳上孔昭意的背，扒著肩頭蹲下不動了。
金銀花樹這才覺得好受些。
【你要找異化動物麼？是要吃掉它們麼？】
“算是吧，主要是想拿他們練練手，如果不小心打死了，就吃掉。”
金銀花樹又開始動用身上的能量，催動花苞生長了。
【那我可以用我的花跟你交換麼？】
孔昭意還以為這棵樹還想要風鈴，搖了搖頭。
“我這次來沒帶風鈴，我下次讓人給你做幾個帶過來。”
金銀花樹開滿花的藤蔓都伸到孔昭意麵前，怎麼看都十分殷勤。
【不要風鈴，想請你趕走一些異化動物。】
孔昭意挑了挑眉問道：“什麼動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