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揹著自己兄弟回到暫住的地方後,見著縮在牆角睡覺的媳婦和弟媳,心裡的無名之火更盛。
蒲扇一樣的手伸向兩個女孩的頭髮,一手抓一個,將人拖出來。
還未等兩人回神,密集的拳頭就如冰雹一樣落在兩人身上、頭上。慘叫聲整棟樓都聽得見。
張家老太太坐起身,見大兒子又在打兒媳婦,將睡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孫子緊緊抱住。
張豹見大哥連著自己媳婦一起打,目眥欲裂。
他雖然平時為人強橫狡詐,但是對自己這個新娶的媳婦還湊合,起碼沒像張虎那樣每天一頓拳腳。
平時張虎偶爾用黏膩下流的眼神盯著張豹媳婦,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大哥新婚的時候,張豹對大嫂也做過不道德的事情。
但今日見著大哥暴打自己媳婦,張豹覺得受到了侮辱。他有心要攔一攔大哥,奈何被電擊槍打中了,動也不能動。
只能瞪著一雙眼,眼看著自己媳婦被打的頭破血流。
張家的兩個孩子也是將嘴巴眼睛閉得緊緊的,生怕這頓打一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張家老太太看著不能動的小兒子,和毫無理智的大兒子,心裡如古井一般平靜,她這小半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在兩個女人都被打的快斷氣的時候,張虎總算發洩完了。
坐在自己兄弟身邊,喘著粗氣。
“弟,你也別怪哥。我這一回來見這兩個賤娘們兒睡著,咱哥倆被人打得跟狗似的,我就忍不住這個火。”
“女人都是賤骨頭,不打不行!”
“你看咱娘小時候不也挨爹的打麼!”
“平日裡你護著她,今兒你動不了,哥替你教訓她。”
說完,張虎就走到自己的鋪蓋上呼呼大睡,而張豹忍著氣和痛躺在原地,漸漸地也睡著了。
兩個被暴打一頓的女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只是和張虎媳婦一臉平靜地死感不一樣,張豹媳婦眼中是熊熊灼燒著的烈火。
她嫁進張家是有自己目的,但一直想著張虎性格極端,只能徐徐圖之。
卻沒想到家裡才遭了災,日子就比下地獄還難過了。
張豹媳婦撐著胳膊,顫顫巍巍地爬起來。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小心翼翼地把張虎媳婦挪到牆角兩人睡覺的地方,但是身上痛得彷彿被壓縮機碾過一樣,她撐不住另一個女人的身體。
就在要一起摔倒的時候,一雙蒼老的手穩穩扶住。
是張家老太太。
那雙如死水一樣的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只是幫著把人挪到牆角,又擰了毛巾過來給兩個兒媳婦擦乾淨一頭一臉的血。
張豹媳婦一雙眼緊緊盯著這個蒼老的女人,但張老太太還是平時一樣,毫無情緒。
收拾完兩個兒媳婦,張老太太就去把地上的血擦乾淨,又給小兒子蓋上了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抱著兩個孩子,沉默地躺下。
張豹媳婦指甲都要掐進自己肉裡了,她恨這老天爺恨這場狂風暴雨,攪亂了她的計劃。
張虎媳婦像是才找回神智一樣,把手輕輕覆在身邊女人要掐進肉裡的手上,安撫似的捏了捏。
見對方看向自己,用口型說了一句:“沒事的,別怕。”
窗外的雨還在下,直下到隔日天光大亮。
張虎睡醒坐起來,見弟弟坐在旁邊盯著自己看,咧嘴一笑:“你小子大清早盯著我幹啥?”
張豹也笑了一下,沒說話。
張虎張豹兄弟倆在各自媳婦的伺候下吃完早飯,張豹湊到張虎身邊。
“我想到對付21層的辦法了。”
張虎大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嘴裡念著:“我就說,你小子最有主意了。”
張豹毒蛇一樣的眼睛裡閃著陰鷙的光,嘴角的笑意裡含著一絲輕蔑。
“哥,我想了一早上了,光咱們哥倆不好弄他們那個門。”
“那咱們就多找些人,一起鬧。”
“等進了21層,大不了就是分他們點吃的。”
“只要參與的人夠多,就算最後把21層的人都殺了,日後也沒人敢去報警。”
張虎知道自己腦子不聰明,所以也不多想,只是弟弟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行,聽你的,你想怎麼幹?都找誰?”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張虎張豹兄弟倆都在樓裡上下奔走,召集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