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昭意也不急,只是問:“您說看了監控,那請問監控影片呢?影片裡我拿著那塊石頭了?”
“哼,你辭職那天偏偏監控壞了,但是門口保安說他見過你。”
週一鳴一下子就氣笑了,指著老王總就開腔:“不是老頭你沒事吧?剛才說有影片,現在又說是保安說的。”
“你怎麼不說是你鄰居家三舅姥爺的小外甥女的男朋友說啊?”
“誰說的都能拿來給我姐定罪,還要警察干嘛呢?”
孔昭意忍住笑,附和著:“對啊,您這麼篤定,幹嘛不報警呢?”
這會輪到老王總無可辯駁了。
最後還是王女士出來打圓場解釋了一下:“別激動,主要是因為那塊石頭不是正規途徑運輸進來的。當初是為了趕上我的婚禮,才用了點別的手段,沒想到……”
週一鳴持續發力:“你們走私進來的東西,找不著了,不敢報警就想賴到我姐頭上?要不要臉啊!”
老王總再次被週一鳴冒犯,但還是拿不出證據。
孔昭意篤定老王總手中沒有自己拿走保險箱的證據。
再聯想到收黃金那天看見的疑似軍人護送的老者,覺得有可能是因為那位不想暴露行蹤,所以才沒有監控影片。
於是孔昭意放心地繼續演戲。
“老王總,做人可不能太缺德。我冒著再也找不到工作的風險,拿了自己老闆違法的證據給你們,現在你們就這麼汙衊我啊?”
說著孔昭意就倒在王女士肩上,抱著王女士故作委屈地假哭著:“哎喲,我可太冤枉了!”
“王總您這麼大個總,怎麼還誣陷人呢?您要是真丟東西了,您直接報警啊,威脅我幹嘛!”
老王總見狀,火氣更盛。
指著孔昭意對保安道:“讓他們倆吃點苦頭,我看他們說不說真話。”
壯碩保鏢領命,蒲扇一樣的大手就衝週一鳴的脖子伸過來。
但週一鳴也不是個傻子,直接蹲下躲開了。
在保鏢還想再抓的時候,孔昭意懶洋洋地聲音傳出:“王總,我弟弟少一根頭髮,我可就不能保證王女士少多少了哦。”
老王總回頭一看,發現剛才還抱著自己女兒裝委屈的小姑娘,手裡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正環抱著王女士。
雖然沒有將匕首抵在脖子這種脆弱的地方,但是搭在王女士腿上的刀子威脅的異意味也很明顯了。
王女士身體僵直,不明白自己父親怎麼就和身邊幫了自己很多的小姑娘槓起來了,怎麼就鬧到要動刀子的地步了。
“王女士,我不想用這種東西對著你的。”
“那你知道的,我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是令尊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監視我就算了,陷害我也算了,現在還想傷害我弟弟。”
“他還是個小孩呢!”
老王總看著孔昭意挾持著自己女兒,還裝可憐,氣的面色通紅。
“你!厚顏無恥!你私吞了屬於王家的東西,還敢挾持我女兒!”
孔昭不理暴怒的老頭,只是靠在王女士的肩膀上,循循善誘:“王姐,我經常去那個別墅不假,但都是劉尋讓我去送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興許是保安記差了呢?”
“況且,我壓根沒見過那個什麼石頭,我也不懂這些,我拿一塊石頭幹什麼呢?”
“退一萬步講,我發現了那塊石頭,我拿走它幹嘛呢?”
“拿它我還不如順兩塊劉尋買來哄小三小四的手錶呢,你說是不是?”
王女士的思路完全跟著孔昭意的話頭走,覺得她說的很對。
於是點點頭,開始幫著孔昭意勸自己父親:“爸,你別冤枉了小孔,她不是那種人。也沒必要這麼做。”
孔昭意衝著老王總得意一挑眉,匕首在右手上轉了個花。
老王總指著傻白甜的女兒,氣的半天說不出話。
最後只能頹然地坐下,問孔昭意:“你說吧,要多少錢才肯把東西還給我。”
還?這東西連個渣都不剩了,讓孔昭意拿什麼還?
“王總,我最後說一次。我!沒!有!”
“我交不出我沒見過的東西。”
“實在不行,您報警?”
孔昭意毫不在意地靠在王女士肩上,斜眼覷著王總。
雙方還在僵持著,只有那個保鏢在小心地挪動著,企圖繞到孔昭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