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鶯淺笑著點了點頭:“嗯,這話說的倒是有點道理。”
夜五一聽慕容紫鶯贊同了自己的說法,又開啟了話匣子:“況且這人嘛,總是會變的,總要成長的麼……咱們能成為夜幽,你們眼中冷血無情的殺手,也是被人強行改變的不是,誰當初還不是個懵懂單純的孩子啊,誰生下來就是懲惡揚善的大英雄?”
說話間,夜五發現夜十七已經獨自轉身離去,便急忙喊道:“喂,怎麼說走就走了,等等我……”
夜五快步跟上夜十七,同時尷尬的對慕容紫鶯笑道:“嘿嘿,不過有些事還真不會變,瞅瞅他這個臭脾氣,這個性格,估計一輩子也改不成了。”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慕容紫鶯纖纖玉指輕撫下顎,似有所思。
……
回去的路上,夜五拍了拍夜十七的胳膊。
“十七,說心裡話,我真沒想到,剛才你竟然別的沒提,直接想到了二九。連我都自愧不如。哎,我一直還擔心,當時二九她……”
夜十七掃了夜五一眼:“行了,有完沒完了,我心胸沒那麼狹隘。”
“對對對,你瞧瞧我。”
由於碧水雲天山莊依山而建,一側就是懸崖峭壁,夜十七改變方向,立於崖壁邊緣,舉目遠望。
“五兄,其實這天下間,能和你我算是同類,同路,有相同處境的人,也只有二九了。”
夜五站在夜十七身邊,沉沉的道:“是啊,馬家大院一戰,你我算是走了運,被聖蓮仙姑救了,離開蒼寒境內,可天一門和那些武者都知道,我們本是三人一起,自然不會放過她,尤其是天一門,算起來,過了這段時間,寒星的傷勢應該恢復了,天一門也一定恢復了元氣。”
“在韓天鐸眼中,夜二九算不得什麼,天一門也未必計較,但寒星是絕不可能的。”夜十七冷聲道。
“對,一定的,寒星耗費了十幾年心血,培養出一批夜幽,沒想到最後,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可是被你……哦不,被我們給害慘了。那寒星絕對是個陰毒,睚眥必報的主,這口氣,她豈能咽的下?”
說罷,夜五愁眉嘆道:“哎,我們到了西域,估計她寒星就算知道,也很難再對我們動手,可她也一定知道,夜二九還留在蒼寒境內,就算是為了出口惡氣,她也絕不會罷休。希望那個趙闊能夠查到些蛛絲馬跡,希望她現在沒事吧。”
夜十七不由得轉頭打量了夜五一番。
“你,你看我做什麼?”
夜十七皺眉道:“五兄,曾幾何時,你可是一眼一個瞧不上二九。”
“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再說了,當初她和咱們也不是一路人啊。”
“我的意思是,你似乎過於關心了。”
夜五頓時挑眉道:“關,關心……行,我承認的確是有點,可什麼叫過於?”
夜十七詭異一笑,不做解釋,轉身離去。
夜五撓了撓頭,一臉不解的快步追上去:“喂,夜十七,你給我等等……你這明顯是話裡有話,什麼叫過於,給我說清楚。”
回去之後,夜十七依舊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境界提升上。
丹田氣海內的武者金丹,持續不斷增強,但霧化真元融入其中卻逐漸變得困難。
夜十七非但不覺得懊惱,反而心中歡喜。
這是一個很好的跡象。
當武者金丹無法再繼續吸納霧化真元的時候,就是自己破丹化嬰之時,按照眼下來看,這一天應該不遠了。
……
轉眼整整九天過去,一切沒什麼變化。
夜十七估計,慕容紫鶯肯定是沒閒著,但他懶得過問,到現在為止,慕容紫鶯的舉止,並未讓他有所反感,既然如此,自己也該有自知之明才是。
一直到第十天。
慕容紫鶯再次將夜十七二人叫到碧雲閣中。
她在二人面前來回踱步,手裡拿著把摺扇還在不停的拍打掌心,只把夜五晃的忍不住開口道:“我說你這晃悠什麼啊,有什麼事就說,來此也有段時間了,是不是有活要乾了?”
慕容紫鶯也不在意,她停下腳步,目光看向夜十七:“這次,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夜十七不禁皺眉:“什麼意思?”
“數日前,你不是要打聽那個夜二九的訊息麼?”
聞聽此言,夜五和夜十七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就連一向穩重的夜十七也不由得神色微變。
他們自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