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按你這麼說,還是他手下留情了?難不成,我們還得謝謝他不成?”
為首的老者閃目看去,沉聲道:“幾位,我等六人來此為他傳功,雖然我們的修為幾乎相仿,但還是有高低之分的。”
其餘五位老者聽後紛紛點頭,但似乎還是不明白,這和老者的話有什麼關係。
“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現在我們六人其實都是同一種情況。我們體內的真元,在可以抽離的範圍內,幾乎已經被那牛二吸了個乾淨。”
“倘若再有一分強求的話,只怕就要傷及根本了。你我都清楚,作為我們武者,一旦傷了根基,這本就艱難的武修之路,將會更加渺無希望,甚至從今以後,都無法再有寸進了。”
“這……難道不奇怪麼?”
其餘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夫,的確是這種情況。”
“老夫也是,可以說,這傳功傳的是恰到好處,多一分也不行。”
“嗯,我和你們一樣。”
一老者不禁驚道:“那小子後來,是自主強行吸納我們體內的真元,難不成,他一邊煉化真元收為己用,一邊還在時刻掌握尺度,甚至有意的不傷我們根基?”
為首的老者緩緩點頭:“雖說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而且老夫也覺得,那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怕沒有其他可能。”
“哎,怪人,的確是個怪人。”
“難怪慕容龍城之前就話裡有話,這小子身開七脈,修為又在我們之上,現在老夫是絕對相信,他的確有能力誅殺那戈雄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說心裡話,就算老夫現在深信不疑,但還是覺得……你們可要知道,他才只有二十左右,倘若再給他三五十年的時間,憑藉這份資質,莫說神嬰和武魂兩境,就算踏入到真武境界也完全可能。”
幾位老者相繼起身。
說不出此刻心中是一種什麼心情。
……
夜十七離開石室,便準備立即返回居住之處。
方才那為首的老者,猜想的絲毫不差,若非他們由始至終,並未起害夜十七的心,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的確是他們自己救了自己。
若非如此,以夜十七的行事風格,莫說傷了他們的根基,就算直接把他們廢了,殺了也完全正常。
然而,透過此事,也不難看得出,現在的夜十七,和當初那個冷血夜幽,做事從不分善惡對錯,甚至不計後果的夜十七,已經有了些本質上的改變。
人無害我之心,又是來為自己傳功,至於有那麼一點小心思,也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影響,夜十七便沒起殺念,這並非是所謂的仁慈,而是一種底線,和行為準則。
至於此次傳功的效果。
這六位來傳功的老者,夜十七不是很滿意。
修為低了些。
不過這也怪不得慕容龍城。
慕容龍城也可以安排修為更強的神嬰境武者為夜十七傳功,但傳功,不代表修為越高越好,神嬰境武者體內的真元,與真元境武者所修,存在著質的差異。
一個大能武者,只要將一絲自身真元注入到尋常武者體內,就可以令其筋脈爆裂,而且那武者是根本無法煉化的。
夜十七在體內尚未結成神嬰前,即便吸納了神嬰境武者的真元,也無法將之煉化。
所以慕容龍城雖然知道夜十七的修為應該達到了真元境,但卻不知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他派六個真元境中期的武者來為夜十七傳功,在他看來,應該是綽綽有餘才是。
不過,夜十七深知此種修煉方式存在極大隱患,不可過於貪婪,致使得境界虛浮,影響以後的修煉,所以他也在控制自己吸取真元的強度,並且力爭做到可以全部煉化,收為己用。
如此一來,倒也算是差強人意。
現在的他,最急迫的就是趕緊回到自己的住處,然後立即閉關,將今日所得的真元繼續加以穩固,但以目前來看,想要突破到神嬰境還是很困難。
回到住處,夜十七將小怪暫時安排給夜五照顧後,便立即閉關。
可以說,這一次的傳功,雖說結果差強人意,但也使得他的修為向著神嬰境邁進了一大步。
他丹田氣海內的武者金丹,比之當初,單從體積上來說就增大了數倍,這武者金丹乃是純粹的能量體,匯聚了一個武者苦修而得的真元,同時,武者金丹還可以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