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地域性的問題存在,蒼寒帝國範圍內的武者,習慣性的將自己視為蒼寒武道,從大的角度,算是一個武道勢力。
西域三十六部族,實際上指的就是永盛帝國,也是一樣。
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對於修煉資源的劃分。
這就好像是兩種不同的勢力範圍,一旦誰貿然侵入對方的領地,很容易引起矛盾和摩擦。
像是聖蓮仙姑這種武魂境的強者隨意出手,則很有可能被視為一種挑釁,畢竟在偌大的蒼寒帝國境內,不可能沒有此境,甚至更高的強者,這些神嬰境的高手,極有可能其師尊還健在人間,只是沒心思參與人間爭鬥,躲在幽靜之處修煉而已。
若非是自己的親外孫,聖蓮仙姑根本不會來蹚這渾水。
所以,雖然她並不怕,卻並非沒有顧慮。
聖蓮仙姑依舊冷著一張臉,不怒自威,幾息之後冷聲道:“廢話不必多說,人我帶走了,若有人再敢阻撓,休怪手下無情。”
話音落地,聖蓮仙姑不再多看那數百武者一眼。
她緩步走回自己的轎子,而與之同來的女子們,則將夜十七和夜五,加上小怪帶起,隨後騰空而起,踏空而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幸虧小怪還尚未完全昏厥,將自身形態幻化,否則的話,這麼個龐然大物的確是個麻煩。
方中正只能眼睜睜看著聖蓮仙姑將夜十七帶走,他心中暗恨不已,雙拳不由得緊緊攥起,發出陣陣‘咯咯’聲,怎奈實力的差距擺在眼前,令他無可奈何。
而其他那些武者也都差不多,一個個滿面焦急,滿是憤怒,又滿心的無力,方才聖蓮仙姑僅憑一己之力就化解了他們數百武者的攻勢,甚至將他們全部擊敗,這份實力簡直是他們聞所未聞。
然而那些受邀來相助的武者倒是沒什麼,只是感覺有些可惜了。
不知道這一次,報酬還能不能拿到。
而以銀髯老者為首的那些家族武者,卻都跟吃了黃蓮一樣有苦難言。
紅髮老者愣愣的望著遠處夜空,滿眼擔憂的道:“完了,放虎歸山,必成大患,以這小子的修煉速度,再有個年……一旦他突破到神嬰境,今日在場的,可還有人是他對手?”
不久前發現夜十七起了劍意的那老者緩緩搖頭:“雖說武者很難跨越大境界擊敗對手,但如果他踏入神嬰境,沒了本質差距,憑藉他的殺念,倘若劍意境修得大成,就算神嬰境中期乃至後期的武者,只怕也難與之一戰了。”
藍袍老者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方中正,搖頭苦嘆:“哎,本來可以將之直接斬殺的,現在完了,全完了,我看我們這些家族,是該隱世埋名了。”
“哼,說起來,我們也都為蒼寒帝國貢獻了不少,我們很多家族中被夜幽所害的,本來就是蒼寒官員,現如今落得這般境地,就算要死,也得去找帝尊要個說法。”
“對,沒錯。”
顯然,一眾武者都很清楚。
造成這種後果的罪魁禍首,就是方中正。
如果不是他為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從時間上來算,現在夜十七早就已經死了,何以會出現此等變故。
一時間,不少武者雖然不敢點名道姓的指責方中正,卻都會用滿是責備的目光看向他,話語之間也有很明顯的指向。
至於那些趕來馳援的高手,索性都不吭聲,事不關己。
方中正完全能感受到眾人的怒意,那些話聽起來也自然刺耳,但他現在也只能聽著,而且竟然有人說要找帝尊要個說法,這話對他來說可就嚴重了。
銀髯老者作為那些家族的首領,此刻更是憤怒不已。
生死都顧不得了,哪還管得了別的。
他頓時走向方中正,沉聲道:“方老前輩,就這麼讓她把那邪魔帶走了?”
“老夫……”方中正不知如何應答。
銀髯老者又道:“若非聽了方老前輩的,當時老夫早已將那夜十七斬殺,現如今,放虎歸山,您可以一走了之,而我們就要時刻生活在恐懼中,說不定哪一天就被滅了滿門。”
方中正甚至不敢轉過身。
“放心,此事老夫既然管了,就會管到底。”
“不知方老前輩是想怎麼個管法?”銀髯老者問道。
“那白髮女子必定來自於西域門派,老夫會立即查明,哼,西域門派膽敢到我蒼寒生事,單憑這一點,那些老傢伙就不會坐視不管。”在他口中能稱之為老傢伙的存在,必定都是強者。
若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