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銀髯老者原本估計,只要再有幾位神嬰境高手,就應該足夠了,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
的確是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看來這夜十七的確是已經犯了眾怒,普天之下想要殺他的人已經多如牛毛,只可惜這傢伙現在盯上了自己,否則的話,何須自己再去費神,用不多久,他必定會被殺掉。
按理說,一個神嬰境高手就足以殺死夜十七,怎奈現在的難處是防不勝防,所以才需要多處設防,可二三十位神嬰境的高手,也的確是太多了。
這時的銀髯老者,心中已經不再為無法對付夜十七感到發愁,他現在看著在場的這些位,愁的卻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人家既然來了,到頭來總該有些表示吧。
能讓一個神嬰境高手滿意的表示……
這一次,只怕要令眾家族掏空家底了。
幾息之後,方中正沉吟一聲。
“嗯……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就按照此計行事即可,不過老夫有一事,需要事先對諸位講明。”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紛紛匯聚在方中正的身上。
方中正依舊是一副嚴肅又帶著幾分威嚴的神情,他根本沒看在場眾人一眼,沉聲道:“老夫身擔帝國神風武院院主之位,諸位皆知,而老夫此來,代表了誰,也就不必多說了。”
“這夜十七竟然是當初秦家的餘孽,而當初將秦家滿門抄斬乃是帝尊親自下令,所以此次……不論鎮守在何處的道友,一旦那夜十七出現,不可立即將之斬殺,並第一時間通知老夫,如何處置,還得等老夫到了之後再做打算。”
眾人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
銀髯老者低吟一聲:“這……”對他來說,當然是將夜十七直接斬殺才最好,免除後患,可他心中琢磨,也猜出了方中正的幾分心思。
要麼是他想親手誅殺夜十七,在帝尊面前,立下大功一件。
要麼是帝尊還有什麼指示也說不定。
總之,儘管他對此心中不滿,卻不敢多說半個字。
其餘那些人,也都差不多,他們之中很多人能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報酬,否則的話,如果真是為了所謂的懲惡揚善,當初在桐城的時候就去了。
他們並不畏懼夜十七,但他們心裡也有三分忌憚,因為他們很清楚,秦武雖然死了,但實際上這天下間,秦家當初的火併未完全熄滅,如果沒有足夠豐厚的報酬,他們還不想去得罪這些人。
千人千面,各有心思,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並不簡單,但歸咎於一點,還是要看利益是否足夠大。
就眼下來看,他們沒必要跟方中正去爭這件事。
眾人沉默不語,算是默許。
銀髯老者見狀只好應道:“好,就依方老前輩的,只可擒,不能殺,一切等方老前輩到此再做定奪。”說罷,銀髯老者面露幾分愁容,似有為難的道:“不過……”
方中正壓根沒看他一眼,也知他是何用意。
“放心好了,那夜十七既為秦家餘孽,又是夜幽之首,現如今更是罪惡滔天,老夫豈能容他?恐怕就算老夫能容,帝尊也不能,這老天也不能容。”
銀髯老者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以方中正的身份,話自然不可亂說,他既然這麼說了,夜十七的結局就是必然的。
於是,眾人開始稍作安排。
至於怎麼分配,不重要,一個神嬰境高手就足以坐鎮,但未必能留得下夜十七,那就兩個,三個……反正現在人手充足,而且不管用不用這些武者,最終的報酬都得給。
……
另一邊,枯鬼嶽巒去了齊洛閉關之處。
眼下也顧不得其他,枯鬼直接召喚齊洛出關。
待得齊洛出關後,枯鬼根本沒時間對他解釋,便帶著他去見秦忠。
途中,枯鬼才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對其講述一遍,齊洛聽後大為震驚。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老四,你怎麼不攔著他?”
“三哥,若是能攔得住,我豈能不攔?那小子的脾氣本就倔強如牛,這些年來養成的性情更是執著。”
齊洛憤憤的道:“嘿,這個臭小子,那我直接去將他擒住,也就完了。”
“三哥,現在可沒那麼簡單了。他現在已經被殺念矇蔽,幾乎踏入了殺魔之道,我們任何人的話他都聽不進去,如果你強行阻攔,他必定會和你血戰。”
“他敢?反了他了。”齊洛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