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取掉老者口中的布。
那老者頓時求饒道:“別,別折騰我了,你殺了我吧,要是我落在他們手裡,下場肯定……”
話音未落,慕容紫鶯又是一腳下去,老者劇痛難忍,即便口中沒了堵嘴的布,也不敢再發出聲音。
動作嫻熟果斷,而且連眉角都不曾抖上一下。
夜五的嘴角又是咧向一旁,同時略有些誇張的側過頭去。
“哎呦呦……真狠,老二,這丫頭太狠了,咱們可千萬不能落在她手裡。”
夜十七微微皺眉,斜了夜五一眼。
如此,在慕容紫鶯幾次折磨下,那老者最終抵不住痛苦,變得老實了很多。
然後,慕容紫鶯便開始問詢,有尉遲景洪在一旁,老者想說謊也難,夜十七則默默的聽著。
但慕容紫鶯所問的,都是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比如他這麼做的目的,背後的主謀,以及為何今天尉遲景洪會到她府宅生事,那兩個暗中的殺手是誰的人,等等……
老者都逐一回答。
可這些事情,卻不是夜十七現在關心的。
夜十七一直在十分謹慎的留意四周的風吹草動,可以說這一刻,他將自己的洞悉之術已經施展到了極致。
忽然間,他的目光落在老者的身上。
夜十七劍眉微蹙,仔細觀察片刻後,臉色不由得沉了沉,隨後夜十七猛然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慕容紫鶯正要開口繼續詢問,夜十七走到近前,二話不說,揮手間一道真元所化的劍氣發出,直接將老者的胸口擊穿。
霎時間,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
那老者一臉震驚的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夜十七,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有幾分意外之色。
夜五在不遠處愣愣的道:“我去,我就是說那丫頭狠點,這不用爭個高低吧?”
慕容紫鶯也是一臉詫異的盯著夜十七,很快回過神來,她頓時不悅的道:“你幹什麼?”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離開。”夜十七完全不理會慕容紫鶯,他的目光警惕的環顧四周。
“你……離開就離開,你殺他幹什麼,他已經廢了,很多事還沒問清楚,而且有他在,可以作為佐證。”
夜十七猛然回首,森冷的目光與慕容紫鶯對視。
“你以為他在配合你?”
“什麼意思?”慕容紫鶯不解的問道。
“這麼大一盤棋,他算個什麼東西?”
慕容紫鶯雖然對夜十七的行為感到不滿,但見夜十七此刻神情,心頭難免生疑。
“你把話說清楚。”
夜十七不敢耽擱時間,立時道:“他無非就是執行此次任務的負責人罷了。”
“按他所說,此次任務,能將尉遲景洪殺死在你府宅中,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後來失敗,他便退而求其次,只要他親手將尉遲景洪和他身邊那些武者殺死,真相就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他完全可以將之汙衊在你身上。”
“可是現在,都失敗了,當時我們察覺的及時,立即追上了他,並將之制服帶走,他應該來不及稟報背後的主子,可現在,他的主子必然已經得知事情敗落,在這種情況下,他的主子會怎麼做?”
慕容紫鶯被夜十七的一番話說的愣了愣。
很快,慕容紫鶯驚道:“你是說,他們會孤注一擲?”
“不會麼?我估計你的府宅,早已被他們監控起來,所以你當時決定暫時不回府宅,是正確的。這老傢伙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十分特別的氣息一直在釋放,十有八九,他是想以這種方式留下痕跡,他看似在配合你,無非也是在等他的主子趕到,再將我們一網打盡。”
慕容紫鶯徹底的呆住。
這時的夜五也來到了近前。
夜五咂了咂舌:“他奶奶的,老東西,原來還在算計我們。”說罷,他看向慕容紫鶯低聲道:“老二作為夜幽之首,這探知危險的能力你可別不信,他說這老傢伙身上有異常氣息,就一定有。”
慕容紫鶯不是不信,只是此刻,她也覺得夜十七的話有些道理,但倘若這是真的,那麼現在自己的處境,的確不容樂觀。
幾息之後,慕容紫鶯怒道:“哼,豈有此理,在我烏孫族內,還輪不到他們撒野。”說話間,她取出一張千裡傳音符。
見狀,夜十七頓時皺眉:“你幹什麼?”
“召集人手,並將此事稟報爺爺,倘若他們真的不自量力,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