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七雙手扶門,他看了眼方才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此刻隱約傳來吵嚷聲的方向。
緩緩搖頭,一聲低嘆。
“哎,看來今晚,不會太平了。”
隨後,他又望向天穹:“本指望還能有幾天安穩日子,看來,你是不想讓我片刻安寧。”
似乎是有意躲藏,今晚的月躲在了陰雲背後,繁星也不見一顆。西域的氣溫比較燥熱,儘管夜風習習,也帶不來多少涼意。
雖說現在已經答應慕容紫鶯。
但對夜十七而言,只需要等慕容紫鶯安排照做就好了,沒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惹。
於是,他又返回了房內。
隱約間,吵嚷聲一直沒停,但由於距離原因,處於房內的夜十七聽不清那些人在爭吵什麼,只是覺得聲音越來越大。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房門被猛的推開。
正在盤膝打坐的夜十七驟然睜眼,一直趴在他身邊酣睡的小怪也猛的看向房門處。
“老二,你聽見沒有?”
夜五一把推開房門,便對夜十七問道。
夜十七微微皺眉:“聽到了。”
隨手合攏房門,夜五來到近前:“主院那邊一直有動靜,可能是出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老大,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說好聽的是客卿,甚至有點屬下的意思,人家可是叮囑過,不允許我們隨意離開此處。”夜十七的神情淡然若水,彷彿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夜五撓了撓頭,時不時的看向主院的方向。
“倒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看來我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這人的好奇心,才是很多麻煩的源頭。”
正當此刻,夜十七神色微變。
“有人來了。”
夜五頓時警惕的看向房門處。
似有一陣腳步聲響起,快速接近房門處。
個呼吸的時間過後,門外傳來一聲輕喚:“牛二可在?”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夜十七依舊盤膝打坐,紋絲不動,隨口應道:“在。”
“小姐讓你立即趕往主院。”
“稍等。”
“小姐說,立即。”
夜五在屋內頓時瞪眼,正要開口,夜十七應道:“好。”
夜五這才看向夜十七,一臉不悅的道:“嘿,這還真拿咱們當成下人了啊?”
夜十七起身,緩步走向房門,來到夜五近前時,戲謔道:“認清現實。你不是很好奇麼,既然主子發了話,那就去看看。”說罷,夜十七看向躍躍欲試的小怪。
“你在這老實待著。”
小怪頓時怒視夜十七,顯得頗為不滿,但卻不敢違抗。
隨後,夜十七和夜五對視一眼,見夜五點頭後,夜十七才推開房門,二人走出。
門口處,是一個面相三十左右的女子靜候著。
見夜十七出來,女子轉身引路。
“隨我來。”
途中,夜十七對越來越近的嘈雜聲不感興趣,反而藉助已經有所小成的洞悉之術,去探知附近隱藏在黑暗中的風吹草動,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顯然是有所察覺。
……
主院。
身穿一襲白衣的慕容紫鶯,正在與對面丈許遠處的一個九尺壯漢對峙著。
慕容紫鶯的身後是一些女性武者,應該是負責院落安全警戒的護衛,武侍。這些武侍穿著藍白相間的武服,夜十七到此後就留意過,院中的護衛都是這副打扮,包括此刻前邊帶路的女子也是。
慕容紫鶯對面的九尺男子,自然是若羌族的尉遲景洪,他的身邊伴著一位灰袍老者,身後也跟著幾位武者,但身上的武服樣式略有不同,而且呈青黃色。
慕容紫鶯的居所,乃是大族長所賜,常人自然不可擅入。
而尉遲景洪來到此處後,又豈會遵守什麼規矩,便帶著人一路向裡闖,口中更是嚷嚷著要見慕容紫鶯。
管家只好帶人不斷勸阻。
可管家也知道尉遲景洪的身份,所以雖然身邊有不少武侍可用,卻不敢太強硬,這一路吵吵嚷嚷最後就來到了主院中。
慕容紫鶯對尉遲景洪貿然闖入自己的宅子十分不滿。
此刻她臉色凝重,雙眼怒視著尉遲景洪,而尉遲景洪似有幾分微醉的狀態。
“尉遲景洪,你竟敢擅闖我的府宅。”
“紫鶯,什麼你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