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哥,我知道,可這跟秦忠沒關係,其中緣由,你得給他說的機會啊。”
秦忠心裡也不是個滋味,索性任由齊洛如此,因為他覺得,實際上夜十七會有此遭遇,與他的確分不開干係,所以他不冤枉,他甚至希望齊洛能給他一拳,越重越好,死也無妨,這樣他或許能心安一些。
“不,枯鬼,霄兒遭難,的確……怪我。”
枯鬼急道:“秦忠,你……這個時候,還添什麼亂?”
方才的一聲吼,甚至將齊楓幾人召了進來。
在大家的勸慰拉扯下,齊洛才算是漸漸平靜下來。
而後,齊楓等人離去,秦忠才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待得秦忠說完,齊洛反倒是平靜了,出奇的平靜,三人都是如此。
三雙眼睛盯著夜十七,屋子裡針落可聞。
良久。
“是該我們做些什麼的時候了。”齊洛的臉色忽然變得滿是堅定,彷彿是做了某種決定一般。
……
夜十七這一次的內傷並不算重,主要是體內真元幾乎耗竭,外傷十分嚴重,以及體內浸染了一些獸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悠悠醒來。
他緩緩睜眼,視線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而後,看到的是一張笑著的鬼臉,一道疤痕斜貫在臉頰上,頗顯猙獰,但這笑容卻很柔和。
“小子,你總算是醒了。”
夜十七微微皺眉,想要起身,卻發現周身劇痛。
“別動,這一次你傷的不輕,還得養。”
當日枯鬼到時,夜十七的意識已經模糊,他思量了一會後,低聲道:“枯,枯鬼。”
枯鬼一雙殘眉挑了挑:“臭小子,你得叫我一聲嶽四叔。”
“嶽四叔。”
“唉,對嘍。”
夜十七目光環視了一下週圍:“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放心,你現在很安全。”
忽然,夜十七看向枯鬼:“我的那兩個朋友呢?”
“別激動,他們也沒事,還在另外的房間裡養傷,只是還沒醒。”
就在此刻,臉頰上傳來一陣黏糊糊的感覺,夜十七甚至沒看一眼,只覺得一顆心稍稍落了下去。
“這小傢伙可兇得很,傷得很重,說什麼都不肯讓我醫治,就這麼一直守在你身邊。不過,這小傢伙還挺神,經由它舔舐,你的傷口恢復的很快。”
夜十七緩慢轉頭,小怪就在他頭旁。
而後,夜十七準備繼續起身。
枯鬼急忙勸他躺下卻沒用,無奈之下,枯鬼上前攙扶,也被拒絕了。
“哎,你小子這個脾氣,怎麼像齊老三一樣。”
“這點痛,習慣了。”
夜十七一點點的起來,翻身時小怪用嘴拉扯,起來時,小怪用頭頂著他的後背。
雖然很慢,但最終他還是坐了起來。
他對自己目前的傷勢和體內的情況探視了一番,不由得眉角輕挑,面露幾分驚疑之色。
“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
“三天?”夜十七驚道。
這一次,不是因為太久。他當時的傷情自己清楚,按照他盤算,就算能活下來,並且得到醫治,只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可眼下一看,雖然周身劇痛猶在,可整體的傷勢卻好了很多。
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己的筋脈中湧動著充盈的真元,氣海內也是,只是這些真元,似乎與自己略有些排斥。
“怎麼會這麼快?而且我記得,我幾乎消耗殆盡,可現在……”
話音未落,枯鬼笑道:“我們是誰?”
夜十七看向枯鬼:“什麼意思?”
“我和你齊三叔,當初跟著你爹馳騁沙場,受傷是家常便飯,俗話說得好,久病成良醫,咱們要是沒有點療傷的本事,那還能行?”
“可我體內的真元?”
枯鬼又道:“那是你齊三叔給你的。”
“什麼?”夜十七臉色驟變,傳功對齊洛的修為會有極大影響,甚至可能產生境界倒退。
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齊三叔,包括這個嶽四叔,其實夜十七並不很習慣,很多事情都是往事,他只是知道,這些人與自己有關聯,莫說他們,就連秦武,在夜十七的記憶中也是極其模糊的。
他這個人,:()驚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