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五和夜二九,照比夜十七等人,稍稍提早趕到了寒星堂所在之處。
他們在距離寒星堂只有三十里的地方等待夜十七的到來。
這充滿了變數的夜晚,終於悄然過去。
朝陽偷偷的爬上了地平線,將這一夜的陰霾驅散,彷彿不論這個世界多麼黑暗,充斥著怎樣的邪惡和汙濁,在陽光的洗禮下都會變得生機盎然。
預計的夜襲寒星堂,也隨著朝陽升起變得不復存在。
不過夜襲還是日襲,已經不重要。
朝陽初升時,夜十七等人也已經趕到了距離寒星堂所在三十里處。
見夜十七到來,夜五和夜二九頓時來到近前。
當他們看到夜十七身後的齊洛、枯鬼和秦忠等人時,神色都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夜五瞭解的多一些,不是太過於驚訝。
夜二九則顯得頗為吃驚,她雖然看不出這些人的修為高低,卻可以確定,每一個都不是弱者,而且其中的天刀齊洛,她是見過的,對於枯鬼,也有過一點印象。
她也知道,齊洛可是當初秦武麾下四大鎮國神將之一。
此刻,卻跟在了夜十七的身後。
這令夜二九心中對夜十七的疑惑更重了幾分。
“十七,你終於到了。”夜五招呼道,隨後,夜五對著枯鬼幾人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是該叫你夜十七,還是牛二?”夜二九的話,依舊是帶著其他意味。
從今天起,夜幽這個身份,是不是就可以丟了?
夜十七面色淡然的道:“隨便吧,夜十七也無妨,習慣了。”
夜二九緩緩點頭。
其實她也明白,一個名字而已,改變不了任何事,不代表丟掉夜十七這個名字,就可以將之前的一切統統抹去。
夜十七依舊願意用這個名字,他從未想過去否認和逃避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
“你決定了?”夜五問道。
“好,那咱們今天,就來一場痛快的。”見夜十七點頭,夜五將長刀取出,面容越發堅毅。
說罷,夜五眼前一亮道:“不如我們先摸進去,估計此刻,寒星也應該返回了寒星堂,我們先確保將之誅殺,然後再滅了寒星堂,如何?免得那寒星再逃走,畢竟寒星堂雖然傷亡慘重,可防衛卻十分嚴密。”
夜二九搖頭道:“不可,寒星現在已經知道我們逆反天一門,不論她是否回來,都很可能已經傳信回來嚴加防範,我們混不進去,如果真混進去了,也是被人有意設下的圈套。”
夜十七也無法確定寒星現在是不是已經返回了寒星堂。
他心裡自然是要將寒星置於死地,但這依舊無法改變他殺入寒星堂的念頭。
於是,夜二九和夜五再次看向了夜十七。
夜十七則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原處稍作等待。
也許寒星已經回了寒星堂。
也許此刻,她即將趕回來,之所以等了一會,就是為了這種可能。
一刻鐘後,沒見到任何身影。
夜十七目光在幾人臉上逐一掃過,在他目光看來,大家的神情都沒有絲毫的遲疑,充滿了堅定之色。
而後,夜十七再次看向寒星堂所在的方向。
眾人便踏著已經升起的朝陽之光,奔著寒星堂所在的山谷衝去。
寒星之所以不敢返回寒星堂,就是料到了,以夜十七的處事風格,極有可能會趁此機會攻擊寒星堂。
但寒星打心底裡不希望寒星堂就此覆滅。
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就算她稟報門主也沒用,門主那邊,經此一戰必定也是傷亡不小,哪裡還顧得上她,就算派人來,時間也不夠了。
寒星只好藉助千里傳音符,給鎮守寒星堂的高手預警。
所以此刻的寒星堂,早已處於高度防備的狀態,防護的法陣都處於開啟的狀態,數百青衣衛守著自己的位置,還有一些青衣衛,五人一組,在外圍巡查。
可是,在絕對實力的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三個冷血的夜幽,一個神嬰境的高手,再加上秦忠和枯鬼這種真元境後期的武者,至於齊洛之子和他的幾個弟子,都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區區三十里,夜十七御劍飛行,百息可到。
途中也沒必要去避開那些巡視的青衣衛,心念一動,草木化劍,一走一過便紛紛將之擊殺,只有區區開脈境的青衣衛,如何能夠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