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會簡單很多。
夜十七輕輕點頭:“沒錯,所以你也可不必擔心,但威脅是一直存在的。”
“我明白,作為夜幽,早就習慣了。”
“不,你沒明白。”
夜二九好奇的看向夜十七。
夜十七又道:“如果某一日,寒星嘗試驅動此蟲,你我都必將暴露,到時候,定然是死路一條。即便是平日裡,我也不敢輕易靠近寒星,因為我無法確定,我的手段,是否能一直瞞得住她。”
這一次,夜二九發現夜十七的目光中,隱隱的泛著殺機,她才算真正的明白。
“所以……要想真正免除威脅,只有寒星死方可。”
夜十七再次點頭。
如果說夜二九,在噬心蠱蟲被驅除前,尚有可能回心轉意,去站到寒星一邊的話,現在,卻已經絕無可能了。
換言之,這條船,現在的她不僅上了,而且也下不去。
她心底裡對自由是不是足夠渴望,甚至都不再重要,寒星不死,她就時刻面臨死亡的威脅。
夜二九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一直在被夜十七牽著鼻子走,她簡單思量後,並未覺得後悔。
因為威脅雖然存在,但似乎距離擺脫掌控,也更近了一步。
否則,將是永不見天日。
至於寒星……雖說常年以來,在夜幽們心底裡是一個很有壓力,很可怕的人,但隨著夜幽們逐漸成長,實力也越來越強,這種畏懼,也會逐漸削弱。
拿夜十七來說,憑藉現如今真元境中期的修為,加以御劍術心劍合一之境,就算和真元境後期的寒星面對面交手,也未必沒有勝算。
而夜幽,更習慣於藏於暗中,等待時機……
那麼殺掉寒星,就未必是件很難辦的事。
一時間,夜十七和夜二九都不再言語,他們四目相對,目光交流,顯然已經逐漸達成了一種意識上的統一。
沒多久,夜五返回。
他顯然也是掌握了一下時間。
三人便在原地繼續休息,夜二九也可以藉此機會稍作恢復。
一直到深夜子時。
三人幾乎同時感應到,來自於堂主寒星的召喚。
夜二九和夜五紛紛看向了夜十七。
夜二九語氣有些失望的道:“看來,你……”剛說一個你字,她便稍有猶豫,隨之改口:“我們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
這種召喚,也是秘術,只有寒星能夠發出,也只有夜幽可以感應得到,也就是說,寒星還活著。
當感應到召喚時,夜十七心裡也有些沮喪。
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即便搭上雷罡和冷月,也不可能為寒星爭取多少時間,那高手的修為必定達到了神嬰境界,在他的追擊下,寒星十有八九難以活命。
可惜,這一晚,許多高手匯聚在附近,可能出現的變數太多了。
寒星還活著,夜十七自然也有幾分失望。
但他神色依舊。
目光看向夜二九,夜十七沉沉的道:“還記得,我們剛剛成為夜幽不久,就有人對我們說,我們將會成為夜晚的幽魂,頂級的獵人,一旦被我們盯上的獵物,終難逃一死。”
夜二九臉上的失望之色漸淡,目光也逐漸堅定起來。
“記得,這話……是寒星說的,我一直記在心中。”
夜五在一旁接茬道:“對,就是寒星說的,我也記得。”
夜十七猛然起身,目光看向感應傳來的方向。
“我們走。”
隨之,三人化作道道殘影,飛馳在濃郁的夜色之中。
……
大約三十里外,一道天然形成的溝壑中,夜十七三人趕到時,寒星就在此處。
她的身邊還跟著幾位老者。
夜十七三人到了近前,卻見寒星正在一塊磐石上盤膝打坐,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似乎還掛著血痕,似乎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激戰,負傷在身,而且傷勢還不輕。
她身邊的三位老者,夜十七隻見過其中的一個,料想都是寒星堂中的執事,修為也不會很高。
而且看起來,也都經歷過戰鬥,同樣都負傷在身。
此刻,夜二一和其中一個夜幽已經趕到。
一時間,夜十七心頭有些納悶。
雖說這幾個老者,應該也是寒星堂內的,可在追擊所謂的皇甫鈺兒時,寒星只是帶著冷月和雷罡,加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