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鬼在看清夜五的真容時,臉色瞬間無比的嚴肅,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抓著齊洛的手腕,生怕他不管不顧一刀下去。
枯鬼也在回憶。
實際上,容貌不是很重要,畢竟當時在鎮國武侯祠的時候,枯鬼也不能確定當時的夜五和夜十七就是真容,但夜五的話,卻是一個足夠的證明。
他說得出鎮國武侯祠。
說得出乞丐。
那一處鎮國武侯祠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再去了。
“你,你們就是那天,在鎮國武侯祠裡的兩個少年?”
夜五急忙點頭:“對,正是我們。”
聞言,枯鬼猛的看向夜十七,在看到夜十七此刻的狀態時,枯鬼神色大驚。
夜十七現在周身幾乎全部被鮮血染紅,整個人渾渾噩噩。
隨後,枯鬼一個箭步奔向夜十七。
就在此刻,又是一聲呼喊傳來。
“住手,齊洛,不可,不可啊。”
齊洛循聲看去,來人正是秦忠,秦忠本來正準備返回,途中忽然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以他對齊洛的瞭解,雖說當時那種情況,齊洛也不會出手,但極有可能會在半路截殺,當他想到這一點時,實在是嚇得不輕,這才一路返了回來。
返回山莊時,已經人去莊空,秦忠憑藉靈符的感應這才一路追了過來,可惜還是晚了,倘若不是枯鬼機緣巧合的趕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秦忠從遠處飛馳而來,也不知前方究竟是什麼情況,便高聲大喊。
枯鬼此刻的反應,本就讓齊洛困惑不解。
又見秦忠此刻匆匆而來,齊洛更是心中生疑。
很快,秦忠來到近前。
他第一眼就看向了夜十七,見夜十七此刻模樣,秦忠心頭一顫,但細緻觀察,發現夜十七還沒死,只是傷勢較重,秦忠的心才算是稍稍落了下去。
一時間,秦忠和枯鬼都在看向夜十七。
兩人的神情略有些相同,齊洛手中的刀只好又稍稍放下。
“秦忠,你來幹什麼?”齊洛冷聲道,他對秦忠的態度,顯然並不友好,在他看來,鎮北王與當年秦武的死脫不開干係,而現在秦忠竟然在為鎮北王做事,不論對錯,他都不想再與之過多接觸。
秦忠急忙到了近前,又給夜十七服下了一顆丹藥,而後運轉修為幫助夜十七穩定傷勢。
“秦忠,你幹什麼?”齊洛見狀怒道。
“齊洛,你,你險些釀成大禍。”秦忠沒工夫理會齊洛,隨口丟下一句。
齊洛正要發火,枯鬼旋即看來,說道:“奇三哥,哎,你有所不知啊,這一次,你真的差點闖下大禍,幸虧我來得及時,否則你恐怕要悔恨終生了。”
“老四,你怎麼也瘋了?”齊洛看向枯鬼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狠厲起來。
“三哥,你可知道他是誰?”
“哼,我管他是誰,十有八九就是那惡賊的鷹犬爪牙。”
“三哥,他……”
枯鬼話音未落,秦忠頓時乾咳一聲將之打斷。
而後,秦忠看了眼夜五和夜二九。
夜五現在呆呆的看著這幾位高手,夜二九也好奇的睜開了眼,她甚至不如夜五,夜五好歹有了一些揣摩,夜二九是壓根什麼也不清楚。
忽然間,秦忠揮手,兩道勁力發出,直接擊中了夜五和夜二九。
夜二九頓時昏死了過去,夜五兩眼上翻,就跟在那鎮國武侯祠裡差不多,到了他該睡著的時候,他就只能睡了。
待得夜二九和夜五雙雙昏了過去,附近也沒了他人。
枯鬼這才開口道:“三哥,他就是霄兒啊。”
“霄兒?”齊洛眉頭擰成了團,時隔十二年,一時間自然沒能想得起來。
“是啊,霄兒。”
“什麼霄兒?”
枯鬼嘆道:“哎,二哥的兒子,秦霄啊。”
頃刻間,齊洛愣在了那裡。
足足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齊洛猛的搖了搖頭:“老四,你一消失就是十二年,今天突然冒了出來,張口就說他是霄兒,老四,看來你也變了吧?當初誰人不知,二哥一家被那惡賊所害,滿門抄斬,霄兒和熙兒,只怕早已經……”
“三哥,你這脾氣怎麼還是如此執拗?我騙你幹什麼?他真的是霄兒,至於當初的事……”枯鬼感覺自己很難說清楚,旋即看向秦忠:“秦忠,你說。”
秦忠這時已經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