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夜十七到來,便一直牽動空地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和注意力。
使得那些所謂的武道門派都變得黯然失色。
距離夜十七所在位置最近的兩個門派,已經入座的老者,甚至是偶爾的斜睨他一眼,那眼神更復雜。
這感覺讓夜十七很不舒服,一直到鎮北王到來,才將眾人的目光和注意吸引了過去,使得夜十七鬆了口氣。
同時,足有上萬人之多的空地上才逐漸趨於安靜。
卻見鎮北王身穿一身紫袍,年逾七十卻精神矍鑠,一張臉上更是不怒自威滿是威嚴,他的身後跟著楚昭陽,楚朝暉兩個弟弟,還有幾個披甲的武將,幾位武門老者,其中也包括秦忠在內,而秦熙也隨著秦忠一併到來。
伴著一人高呼‘鎮北王到’。
在座的人自然紛紛起身,夜十七也一樣。
他的目光從鎮北王身上向後逐一看去,最終和秦忠秦熙二人,有了一個短暫的對視。
雖然很短暫。
但在這一刻,秦忠和秦熙的目光裡,透露出了許多的情感。
夜十七看得出來。
他們面帶著喜色,這種喜悅是發自內心的,不管夜十七是如何想法,但在秦熙和秦忠心中,一直期望著夜十七能做回當初的秦霄,而今日的事,無疑是邁出了一大步。
可夜十七對此卻並不在意,他今天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裡,更多的還是出於對自身處境的一種考慮。
怕不怕成為天下公敵是一回事,想不想卻是另一回事。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滿天下皆是仇敵。
而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能夠理解,秦忠和秦熙,的確是在幫自己,所以夜十七並不牴觸。
待得對視片刻後,他緩緩點頭。
秦熙現在的心情,要比秦忠還高興,甚至可以說是激動。她心底裡對夜十七的愧疚早就成了一個結,也是她的一個劫,從她知道秦霄還活著,並且與之相見的那一刻起,她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自己能夠為之做些什麼。
鎮北王牽引著眾人的目光緩步走上木臺,另有幾人也上了臺伴其身後,但在臺上的座位只有一個。
待得一切就緒,作為地主的桐城城主薛鼎天,登臺開始主持。
空地上鴉雀無聲。
一番開場白自不必表,薛鼎天無非只是拋磚引玉,幾句過後便退在一旁。
鎮北王徐徐起身,來到木臺的中央,頗有幾分王者之氣。
見眾人站立,他便輕輕揮手,示意落座即可,那些有座位的才緩緩落座。
“諸位皆知,獸人異族一直有亡我之心,此次更是大舉南侵,攻破泰牢關,與本王麾下精甲於九城血戰數日,本王麾下兵將和武門武者雖同仇敵愾,攜手抗敵,怎奈異族勢大,遲遲未能將之擊敗。”
鎮北王的聲音雄渾有力,聲音雖不大,卻可以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使得所有人聽得清楚,又不震耳。
“就在數日前,獸人異族企圖突襲桐城,以此開啟缺口,長驅南下,用心歹毒,一旦得手,不單本王所轄的北地,只怕蒼寒帝業也岌岌可危。”
“而我桐城將士,悍不畏死,驍勇善戰,大敗獸人異族,而且將其獸首惡虺斬殺,揚我軍威,護我黎民,更為隨後的反擊,將獸人異族逼回泰牢關佔得先機。”
“所以今日,本王在此,犒賞桐城軍將……”
到現在為止,壓根沒提散修聯盟,更沒提夜十七。
所以夜十七身後的一些散修,臉色便有些難看起來,夜十七自然不以為意。
可以說這所謂的犒賞三軍,也是為了自己的事做個鋪墊。
所以自己的事,才是鎮北王真正的目的,自然要放在後邊單獨來說。
接下來,便是所謂的犒賞。
無非是對一些戰鬥英勇者加官,或者給與一些靈源上的賞賜等等,另外也免了城中百姓三年賦稅,可以說讓不少人心情愉悅。
期間,不可能逐一封賞,只是宣佈幾個主要人物的封賞,其餘人則一句帶過。
所以只是一炷香的時間,此事便算告一段落。
然而,就在薛鼎天唸誦封賞時,鎮北王的目光在下方人群中掃過,他的臉色有了幾分變化。
他微微轉首,看了眼楚昭陽。
楚昭陽頓時明白,來到他近前。
“王兄,怎麼了?”
“該來的,來了,為何不該來的,竟也來了?”
這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