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讓我打發了,說是鎮北王的管家。嘿,特奶奶的,邪了門了,鎮北王的管家來了剛走,怎麼楚昭陽和楚一帆又來了?”
夜十七挑眉問道:“那人親口說,是鎮北王府的管家?”
這一下,夜五也叫不準了,他撓了撓頭:“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哎,我也記不清楚了。”
實際上,當時郭淮是有意誤導的夜五,所以郭淮並未提鎮北王三個字,而這桐城乃是鎮北王的所轄,尋常人一聽到本王,自然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是鎮北王。
夜十七心頭一動。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隨之,夜十七的心裡生出了一絲寒意。
“也許,剛才那個人,就是懷王派來的。”
“啥?那怎麼可能,那他為什麼要冒充是鎮北王的管家?”
夜十七再次看了眼夜五,夜五不禁皺了皺眉,嘀咕道:“哎,好像他還真沒說,他就是說王,我肯定以為是鎮北王啊。”
“老大,剛才不知道你留意到了沒,皇甫鈺兒出現的時候,楚昭陽和楚一帆都很意外,也就是說,懷王此次來桐城,他們不知情,也許城主府都不知道。”
夜五點頭道:“嗯,應該是,所以說邪門,懷王可是親王,來桐城還用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就自然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要做。”
夜五再次點頭:“沒錯,難不成,那懷王此次是衝著你來的?這麼說的話,懷王邀你前去,難道是一場鴻門宴,他想除了你不成?”
說著,夜五搖頭:“這沒道理啊,你大破獸人異族,守的是皇甫家的江山,現如今你又是散修盟主,聲名鵲起,他懷王謝你,拉攏你還來不及,為何要害你?我倒是覺得,有可能的確是想拉攏你。”
拉攏和謀害,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可能。
夜十七心裡清楚,問題的關鍵,就在自己的身份。
如果自己真是個尋常散修,那肯定是拉攏無疑,但倘若懷王已經知道自己是在為誰做事,那就是另外一種結果。
夜五想不通,是因為他不知道夜幽和天一門,極有可能是韓天鐸的麾下。
至於這皇甫鈺兒突然冒出來,的確是讓夜十七也有點搞不清楚。
可眼下,他不敢去賭,他習慣於一切向最壞的方向去打算。
如此一來,自己的處境就會十分兇險。
皇甫皇族,絕不會允許韓天鐸的人,掌控規模龐大的散修聯盟。
當然,夜十七也有牌可打。
心中打定主意,夜十七手中的茶杯被他硬生生捏碎,嚇了夜五一跳。
“老二,你怎麼了?”夜五見夜十七此刻的神情滿是肅殺之氣,不由得心頭髮冷,疑問道。
“沒什麼,你先回去,有些事,看來得提前準備了。”
夜十七回了自己的房中,將正在打點散修事宜的夜二九叫來。
房中。
“小妹,我有件事,需要你立即稟報堂主。”
夜二九見夜十七神色嚴肅,旋即點頭:“好,你說。”
“皇甫皇族的懷王已經暗入桐城,此刻在華園落腳。而且我懷疑,他是衝著我來的,今日邀我前去,似乎暗藏殺機……”
聞言,夜二九皺眉道:“竟有此事?”
夜十七緩緩點頭。
“那就奇怪了,你這一次大破獸人異族,誅殺惡虺,守的是皇甫家的江山,現如今你又是散修盟主,聲名鵲起,他皇族謝你,拉攏你還來不及,為何反而要害你?”夜二九心中的疑惑,倒是和夜五相同。
理由自然很簡單,對現在的皇甫皇族而言,最大的威脅,始終是韓天鐸,他們寧可丟了北地,也不會允許韓天鐸繼續壯大。
北地,不過只是蒼寒帝國的一塊土地。
韓天鐸要的卻是蒼寒帝業。
當然這些事,夜十七不會對夜二九說。
“你就按我的話說即可。”
夜二九稍作猶豫,這才應道:“好,我立即去。”
夜二九轉身,剛剛走到門前,尚未開門,身後傳來夜十七的聲音:“很快,我會將你體內的噬心蠱蟲驅除。”
夜二九沒轉身,卻在門前停了一會。
“多謝。”
幾息之後,夜二九丟下一句,開門而去。
待得夜二九離開不久,夜十七藉助靈犀符籙將枯鬼嶽巒召來。
“嶽四叔。”待得枯鬼到來,房門關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