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九似乎還想再說,卻見夜十七微微閉目,只好轉身離開。
要知道,夜十七用噬心蠱蟲使得夜二九站在他這邊,是經過一步步十分細微的操作,期間經歷了很多次心理的糾纏和較量。
這需要建立在,他對夜二九的瞭解逐漸加深的基礎上。
即便如此,幾次關鍵時刻,他都是如履薄冰。
夜二一和其餘三位夜幽則完全不同。
夜十七對他們並不瞭解,在自由和生死之間,他們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根本是沒法掌控的。
一旦失敗,全盤皆輸。
所以夜十七根本不敢用對付夜二九的辦法,去對付夜二一和其他三人。
起碼現在不行。
未來幾日,一切看似平靜,但夜十七每次登臨峰頂,都可看到北方黑雲壓頂,甚至可以感受到強烈的獸息隨風而來。
這一份平靜,顯然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索性,他藉助這段時間,全力提升自己的心劍之境。
幾乎每天,夜五都會來嘮叨,人又少了十幾個,有時候是少了幾十個,而且這一次,竟然有些氣海境的高手在內。
夜十七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
七天後,日落時分。
薛鼎天派在山中的精甲派人前來。
來人,是一個身披銀甲的武者,四十左右,帶著八名護衛,守在洞外。
洞中,夜十七、陸凌風和趙闊都在。
銀甲武者虎目粗眉,方臉闊口,一開口,雄渾的聲音在密閉的洞穴內迴盪,令人十分不適。
“督將有令,命你們向南退去三百里。”
薛鼎天在此山中駐有一督精甲,作為桐城策應,督將乃是薛鼎天的長子薛龍,一身真元境中期的修為,這一督精甲的位置,就在夜十七所在山澗以北三十里外的山中。
聞聽此言,夜十七不由得皺眉道:“向南退去三百里,那可就是出山了。”說話間,夜十七瞟了眼陸凌風,眼神有幾分不悅之色。
趙闊旋即道:“出了山,一馬平川,我等何處立足?”
銀甲武者橫眉道:“這本將管不著,你們所在之處,乃是本督的後方,一旦戰起,你們將會威脅本督的安危,所以立即離開,此處,也將由本督精甲守衛,確保無憂。”
“我們,會威脅你們的安危?”夜十七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本將此來,不是與你們商量的,限你們在日出之前立即離開,否則將會視為異族奸細,直接剷除。”銀甲武者的語氣異常強硬。
夜十七正要發作,忽然身邊的陸凌風終於開了口。
“我們此來,也是為了抗擊異族,即為蒼寒武者……”話音未落,卻見銀甲武者瞪眼看來,陸凌風索性不再多言。
他輕輕揮手,手中出現了一塊金黃色的牌子。
他將牌子對著銀甲武者示出,夜十七偷眼看去,卻見牌子通體金黃,頗顯貴重,牌子上兩邊篆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金龍,中間是一個赫然醒目的令字。
銀甲武者見了令牌,神色頓時大變。
“你怎麼會有皇家金龍令?”
見狀,陸凌風終於露出得意的神色。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還請回去稟報你家督將,我等在此,非但不會威脅你們的安危,還會成為你們最強有力的後援。”說話間,陸凌風掃了眼夜十七和趙闊,得意之色更重三分。
卻不料,銀甲武者雖然很吃驚,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本將,乃是鎮北王的家將,此次隨督將鎮守此處,只遵督將號令,其他的,一概不顧。”
陸凌風臉上的得意瞬間凝滯。
“你……大膽,此乃皇家金龍令,蒼寒帝國內將相軍甲,必要遵從。”
銀甲武者不屑的撇了下嘴角:“本將剛才說過了,我只遵老王爺和督將之令。記住了,天明之前,速速離開,否則以奸細論處。”說罷,銀甲武者轉身便走,毫不遲疑,只留下陸凌風舉著塊令牌在那裡愣愣的發呆。
幾息之後,陸凌風看了看手中金龍令,又看向夜十七和趙闊。
“嘿,這,這豈有此理,反了麼不是。”
夜十七無奈的看了眼陸凌風。
想必這牌子,是皇甫鈺兒留給他的,但很顯然,鎮北王既然早有擁兵自立的念頭,他的部將,豈會認什麼皇家令牌。
這蒼寒帝國,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