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的悲憤自不必說,憤怒使得他面對襲來的蛇尾不躲不避,一口直接咬了上去,隨之便被蛇尾的巨力帶飛,而小怪的一口,也將蛇尾上的鱗甲生生洞穿。
夜五揮舞長刀,凝聚周身之力,劈砍在蛇身上,爆發出陣陣轟鳴,但由於修為太低,攻擊力道有限,僅僅只能將惡虺的鱗甲劈出微弱的裂痕而已。
原本就棘手的局勢,隨著夜十七被惡虺吞下,幾乎陷入了絕境。
連趙闊和陸凌風這種真元境的高手,也在獸人族精銳的圍攻下逐漸不敵,甚至負傷。
薛鼎天帶來的一百多高手,也已經戰死了六七十之多。
剩下的人,都在苦苦支撐,而獸人族卻越戰越猛,越來越多,大有將此處的所有人全部斬盡殺絕的意思。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惡虺似乎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異常。
正在不停噴吐毒霧,甩動蛇尾的它忽然間停了下來。
它高昂著蛇首,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大約四五個呼吸的時間過後,惡虺忽然間開始劇烈抖動,並且在地上來回翻滾,彷彿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般。
就在此刻,惡虺的七寸之處,突然間劍氣四溢。
無數的劍氣,從惡虺的七寸處,由內向外迸發而出。
惡虺不斷的翻滾,蛇身橫掃足有萬鈞之力,那些獸人來不及躲避,紛紛被其抽飛,但凡被其擊中者,輕則重傷,重則落地立時斃命。
如此的變數使得本已絕望的眾人紛紛回過神來,但見惡虺已經不分敵我,而且變得異常危險,他們急忙退到遠處,避開其攻擊範圍。
那惡虺在地上折騰了大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淒厲的哀嚎聲覆蓋方圓數十里,甚至將數萬獸人的嘶吼聲,將戰鼓聲和獸人族的號角聲完全淹沒。
突然,惡虺昂首向天,一衝而起,頗有些化龍準備一飛沖天的狀態,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從惡虺的七寸之處衝了出來。
伴著最後一聲淒厲的哀嚎,百丈長的惡虺,終於重重的摔在地上,連大地都被震的顫了三顫。
那身影,自然是夜十七無疑。
惡虺的七寸所在,的確就是它的命門,但它自己同樣清楚,所以命門處的防禦也自然最強。
冷靜,細緻是夜十七十二年養成的習慣。
他一直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在觀察,就是尋找機會。
不出手則已,出手,便要掌勝敗,定乾坤。
既然從外向內無法將之斬殺,那就只有從內向外,他夜十七不相信,惡虺的體內也一樣滿是堅硬的鱗甲。
但此舉之兇險,也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能有一個冒險的機會,就已經是不錯了。
於是,夜十七這才義無反顧,做出了這等讓所有人為之震驚的舉動。
此刻,眾人愣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惡虺。
就連附近的獸人族精銳,也終於不再進攻,而是盯著惡虺顯出幾分驚懼之色。
愣神之際。
“還愣著幹什麼,殺獸人,退異族。”一聲呼喊,將所有人驚醒。
眾人的目光又瞬間從惡虺的身上,聚焦在了半空中。
那裡,就是聲音響起的地方。
一眼看去,夜十七渾身是血,手持一柄長劍,面容依舊是冷淡若水,雙眼中的目光也依舊充斥著堅定和殺機。
小怪被惡虺甩飛出去,此刻見夜十七重現,頓覺得獸血沸騰。
幾聲咆哮,頗有獸王的威勢,只是在這幾聲咆哮中,還摻雜著其他的意味,也許是對方才夜十七冒險的舉止十分不滿,也許是見夜十七死地後生的狂喜。
夜五回過神來,旋即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可真是服了你了,你竟然以這種方式把那臭長蟲給宰了。”
夜二九臉上的絕望和茫然之色,此刻也逐漸被震驚和敬佩所取代。隱隱之間,她才覺得,這個夜十七的身上,有一種所有夜幽都不存在的東西,也許他真的可以辦到。
還有那些武者,包括各為其主別有用心的陸凌風和趙闊在內。
這一刻,別無他想,唯有對夜十七的敬佩。
就算他們想到這個辦法也許可行,也未必有這個膽色去做。
他們都很清楚,此時此刻,他們就是一個戰線上的兄弟手足。
夜十七的舉動,徹底點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戰意。
武者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