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只有他和莫邪兩人,小怪在角落裡安靜的恢復療傷。
“昨晚的事,詳說一遍。”夜十七目光嚴肅,又補了一句:“實話實說。”
莫邪點頭,稍作回想便道:“我和你說的,就是實情。”
“我想聽你再說一遍。”
莫邪只好又說了一遍,與之前的講述大體一致。
“你被擒時,可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莫邪緩緩搖頭:“沒有。”
“在此之前,你可曾得罪過他們?”
“怎麼可能,一路到此,我甚至沒多看過他們一眼,更沒說過半句話,何來的得罪一說?”
夜十七稍作沉默後又問道:“他們將你裝入布袋,是向西而行?”
“對,應該就是。”
此刻的莫邪心裡比夜十七還納悶。
那幾人嘴裡說的就是投奔夜十七而來,而且當日見面的時候,夜十七也表現出熟識,可昨晚事發,莫邪又發現,他們之間似乎並不像表面那麼和諧。
可夜十七的神情,和那種冷冷的感覺,使得莫邪不敢多問。
幾息之後,夜十七開口道:“你回去吧。”
“我……”莫邪稍有猶豫,似乎要開口發問,但見夜十七的臉色,最終只好應了一聲。
正轉身要走。
“等等,古玉還你。”
夜十七取下古玉,揮手間,飄向莫邪。
莫邪看了眼古玉。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要將我如何,但絕不是好事,若非是你,我恐怕已經遭難,而且昨晚一戰,你等於再救我一次,我莫邪雖為邪修,卻知知恩圖報,這古玉,便贈送於你。”
夜十七也不矯情,揮手將古玉收回。
“好,如此一來,你我兩清。”
好一個乾脆利落,甚至毫不推辭,反倒讓莫邪微微一愣。
他並非後悔,也是真心相送,只是夜十七處事的風格,讓他頗感意外。
“這院中還有空房,若你願意,可以住下。”
莫邪點頭:“多謝。”
隨之離去。
……
莫邪走後,夜十七琢磨了一會。
總覺得,自從自己接任務到現在,所有的事,似乎隱隱之中都有關聯,但又不是很密切。
自己做了盟主,按道理,寒星應該是要借散修之力去做些什麼才對。
可她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反倒是將夜二一四人安插進來。
再加之莫邪的事。
夜十七心頭不由得發緊,這絕不是巧合,而且莫邪恐怕,也不是唯一一個有此經歷的。
也就是說,在此期間,夜二一四人,應該是擒走了一些散修。
難道說,門主和寒星的目的,就是要抓走這些散修?
而自己這個盟主的作用,無非只是一種掩護,如此想來,寒星命自己維持會盟,還要壯大,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散修到此。
隱隱之間,這些事,似乎又關聯了起來。
……
大戰過後,城內百廢待興,但都有人去做。
次日,天亮不久,夜五匆匆而入。
“老二,快,你快出來看看。”
夜十七心中納悶,便隨夜五出門而去,到了門口處,夜二九和莫邪擋在門口,一副戒備的神情。
夜十七打眼一看,街巷上全都是人。
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城內的尋常百姓。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看穿著更是各行各業。
“他,就是他,他就是牛二,昨天就是他親手宰了獸人異族的首領,才保住了桐城。”
“快,快給恩人磕頭。”
“謝謝恩人,替我娘報了仇。”一個孩童不停的磕頭。
“謝謝恩人,我替我那只有九歲的孩兒,給您磕頭了。”
這一刻,不需要有人指揮,百姓們紛紛跪地,喧囂聲四起。
一時間,整條街上跪滿了人,上至耋耄老叟,下到幾歲頑童,雖然這一難,使得不少百姓罹難,但百姓心裡清楚,若非此人,他們都得死,親人的仇,只能記在獸人異族的身上,也是這個人,替他們報了仇。
院門前的這四位,三個冷血夜幽,一個邪修,此等場景,只怕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過的。
他們更習慣的,應該是世人的冷眼和唾棄。
夜五露出憨憨的笑意,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