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七話本就不多,這個時候,有夜五這麼一摻和,倒也不錯。
夜五說罷看向了陸凌風的所在。
“陸老前輩,您看這怎麼個意思啊,守擂也得有個時間是不是?”
陸凌風尚未開口,身邊一白麵男子不屑的道:“不必猖狂,這才哪到哪?”
“呦,那你倒是上去啊?”
與此同時,鎮北王世子楚一帆所在之處,秦忠和秦熙,還有幾位高手都伴在楚一帆的身邊。
見夜十七獨自立於臺上,無人再敢上臺,秦熙便要上前,可剛剛邁出半步,便被身邊的秦忠拉住了手臂。
秦熙頓時看了眼秦忠,卻見秦忠緩緩搖頭。
秦熙不明就裡,卻知秦忠必定有所打算,這才將腳又收了回來,只是看著臺上的夜十七,一雙秀眉緊鎖,臉色也有些難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身而起兩丈多高,穩穩的落於臺上。
此人是從漠北寒槍趙闊身邊而來。
看年歲,大約在三十左右。
“我來領教小友幾招。”
來人也是個直爽漢子,話不多說,雙臂一振,手中頓時出現一杆八尺長槍,這杆槍甚至比他人還高上半頭。
夜十七依舊揹負雙手,他稍稍打量了對方,輕輕點頭。
下一刻,中年男子周身戰氣湧動,手中這杆長槍回攏蓄勢,而後一槍刺出,宛如蒼龍出水,整個人與長槍幾乎已經融於一體。
隱隱之間,似有龍吟聲響起,槍鋒迅捷如電,破空而過,伴有陣陣猶如撕裂錦帛般的刺耳聲。
橫槍直刺,毫無花裡胡哨的招式,甚至極為普通。
正所謂大繁化簡,最普通的招式,也一樣可以發出超乎尋常的威勢。
槍是好槍,戰氣也很充盈,速度夠快,氣勢非凡。
只可惜,小境界的差距,或可以寶器,武技等因素來彌補,倘若是跨大境界的差距,一切都是枉然。
此人的修為,與夜五應該差不多,處於氣海境中期和後期之間。
在夜十七面前,已經完全不構成威脅。
而夜十七既然選擇了這種方式出場,就是要震懾全場,把水攪渾。
於是,待得槍鋒襲來,夜十七身形稍稍側步,僅憑肉手直接抓住了槍桿。
瞬間,長槍所有的勢戛然而止。
長槍上的雷霆之威也蕩然無存,直接進入了靜止狀態。
中年男子大驚,就是這瞬息的震驚之際,夜十七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順著槍身而來。
中年男子暗呼一聲不妙,再想閃避已經絕無可能。
他只好將戰氣匯聚於胸前,隨之便被夜十七一掌擊中了胸口,整個人噴出一口血,猶如斷線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
漠北寒槍見狀臉色也頗為吃驚,只得飛身而起將男子接住。
“海兒,海兒?”趙闊接下男子,見男子嘴角掛著血痕,已經昏厥,那杆長槍也飛落到了遠處,趙闊心急之下大聲呼喚。
看樣子,這中年男子應該是趙闊之子。
趙闊急忙給趙海服下一顆丹藥,而後猛然起身,直指臺上的夜十七。
“你……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夜十七劍眉微蹙,實在是有些委屈。
以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出手豈會留命?但是這一次,情況不同,所以剛才他的確是手下留情了。
否則,一個真元境的武修者,一掌之力,力斃一個氣海境中期的武者,不算什麼稀罕事。
鬥嘴這事,夜十七不在行,所以冷漠視之,全不理會。
夜五看了看趙闊,陰陽怪調的道:“呦,趙老前輩號稱漠北寒槍,聲名在外,不會不知道,自古比鬥,生死憑天的道理吧,這怎麼還急了?再說了,剛才陸老前輩不是說清楚了麼。”
“你……”趙闊惡狠狠的看向夜五,雙拳緊攥,目露殺機,卻無可奈何。
四下裡哄聲四起。
“說得對,規則不是說好了麼,怎麼輪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哎,看來這些所謂的成名前輩,也就那麼回事吧,給別人定規矩行,到了自己,那就不管用嘍。”
這些奚落之言,對趙闊這種成名高手而言,字字如刀。
他看了看眾人,也不敢再多說半句。
夜五見趙闊沒了動靜,又開始吆喝起來:“還有沒,下一個。”
很快,又是一道身影飛身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