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如果杜雀稍稍再慢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更要命的是,夜十七一如既往,劍式轉換極快,又是一劍掃來,心神大亂的杜雀竭力閃避,依舊被青鋒劍在腿上劃開一道口子。
“啊……”杜雀一聲慘呼,只覺得一股死亡氣息在心頭縈繞。
他偷眼一看,夜十七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機,完全沒有減弱的跡象。
生死麵前,杜雀已經顧不得什麼顏面。
“罷了,夜十七,你贏了。”杜雀急忙開口。
這句話在武者切磋的時候,已經說明一方承認自己落敗,可夜十七從來不在乎武者切磋的規矩。
又是一劍刺來,杜雀的話,夜十七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夜十七,你他孃的瘋了?”
杜雀狼狽不堪,此刻的他為了保命,就連手中的玄鐵大棍都已經丟在了一旁,這樣會輕便一些。
“住手,你住手,你贏了,老子認輸了還不行嗎?”
“啊……”又是一聲慘叫,杜雀的肩頭被青鋒劍生生刺穿,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霎時間,原本只是看熱鬧的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李老急忙低聲道:“堂主,恐怕要出事。”
寒星轉頭看了門主一眼,見門主不動如山,鎮定自若,她緩緩搖頭:“不知道門主究竟如何打算,但眼下,我們不能動。”
李老應道:“好。”
門主的另一邊,冷月和赤炎雷罡紛紛色變。
比鬥切磋,勝敗已分,而且杜雀已經明確表示認輸,夜十七卻依舊不肯罷休,這是要不死不休。
情勢危急,冷月和赤炎只是吃驚,尚且能穩得住,但雷罡卻再也按捺不住。
“住手,放肆,比鬥切磋,點到為止。”雷罡大吼一聲。
可他的話對夜十七一樣完全沒用。
雷罡急忙看了眼門主。
門主穩如泰山。
他又看向寒星所在的方向,寒星和李老壓根不與其對視。
隨之,杜雀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雷罡大怒,為了保住他這個得意弟子,也顧不得堂主身份,竟然一躍而起,奔著武場中心衝去。
“豈有此理,你給我住手。”雷罡吼聲如雷,眼見杜雀凶多吉少,雷罡迫不得已只能運轉元力,隔著兩丈多遠奔著夜十七打出一掌。
這凌空一掌,發出一股元力奔著夜十七襲去。
而夜十七依舊全然不顧,就在元力即將擊中他的剎那,夜十七的青鋒劍生生刺穿了杜雀的胸口。
隨之,夜十七也被元力擊中,整個人向一旁摔飛了出去。
如此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就連其餘的夜幽,也不由的微微變了臉色。
雷罡衝到近前,再看杜雀,胸口鮮血噴湧而出,杜雀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盡是絕望和恐懼。
“師,師父……”
“杜雀。”雷罡見狀大喊一聲。
隨後,杜雀身子一軟,雷罡將之扶住,卻已經迴天無力。
“杜雀,杜雀?”
雷罡見杜雀斃命,怒上心頭,猛然起身看向夜十七,雙目燃起滔天怒意,一股強大的氣勢向著夜十七傾軋而來。
而此時的夜十七已經起身。
方才雷罡的那一掌元力委實不輕,將他打的嘴角溢位了鮮血。
此刻感受到雷罡的殺意,夜十七擦了擦嘴角,橫劍身前,做出隨時拼死一戰的準備,什麼雷罡堂主,在他眼裡與杜雀並沒什麼區別。
“混賬東西,敢殺我徒兒,老子要你的命。”
“住手。”
正當雷罡要對夜十七出手時,一直不動如山的門主終於開口。
這一聲,簡單兩個字,使得暴怒的雷罡不敢輕舉妄動。
他強忍怒意看向門主:“門主,切磋較量,勝敗已分,況且杜雀已經認輸,這小子卻不死不休,殺我愛徒,簡直是欺人太甚,我雷罡如何能……”
不等雷罡說完,門主直接將之打斷:“雷罡,你似乎忘記了,夜幽……不守切磋之道,況且之前,寒星堂主已經說明,夜幽出手,便是殺機。”
“可,可是。”
門主完全不理會雷罡要說些什麼,又道:“自古以來,切磋比試,生死憑天,這也是規矩。”
雷罡被門主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此刻不單怒上心頭,也有幾分悔意,早知如此,就不該去挑戰什麼夜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