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見秦熙頗為焦急,頓時道:“熙兒莫急,他沒事。”
“他的劍傷怎麼樣了,我的那一劍可不輕,而且玄霜劍上的寒氣一旦入體便難以驅除。”
“你就放心吧,這小子命大的很,你想,十二年前在那種情況下他都能活下來,這豈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相信定是老爺在天有靈暗中護佑。”
秦熙這才鬆了口氣。
“那你為何不把他帶來?”
“帶來?”
“是啊,他難道還要回去?還要繼續為那個神秘的組織濫殺無辜?”
秦忠緩緩搖頭:“帶不回來,恐怕除非是一具屍體,熙兒,這件事萬萬急不得,我們不知道他這些年經歷了些什麼,但恐怕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
秦熙稍作盤算後點頭道:“嗯,也是,那一戰中我們也擒住了兩人,可那兩人在自知無法逃走的情況下,竟然服毒自盡了,毒藥一直就在他們口中,根本不給我們反應的時間,這些人真的太狠絕了,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幾息之後,秦熙又問道:“那你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秦忠沉沉的道:“只能算是說給他聽。”
“這話什麼意思?”秦熙挑眉問道。
“哎,那小子的腦子裡,已經被灌輸了很多我們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十二年啊……從一張白紙到現在,豈是我一番話就能讓他相信的?不過熙兒,我覺得,他的血雖然已經冷了,但是心裡還有一絲溫度,我感覺,他會懂的,只是恐怕需要一些時間。”
說罷,秦忠又道:“驚霄劍和千年雪朱果我已經給了他。”
“他收了?”
“此等寶物,誰能不收?而且我還傳授了他御劍之術,這小子城府不淺,而且十分聰明,筋骨資質也不錯,有了這些,完全可以讓他的實力提升一大截,也會相對安全一些。另外,這些寶物珍貴無比,我直接送他,也有助於他相信我說的話。”
秦熙聽後贊同的點了點頭。
“有道理,那忠伯,我們的仇家,你是否跟他說了?”
秦忠緩緩搖頭:“沒有,對他來說,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只怕猶如做了一場大夢,如果給他的太多,他會難以承受,還是那句話,需要一些時間,但老夫堅信,秦家血脈,忠義乾坤,不負昭華,不負天下。”
“嗯,一定。”
“熙兒,老夫還有一個想法。”
“忠伯請講。”
“讓霄兒回去,我們也可藉此機會,查詢到更多的真相,甚至找到那一夥暗中勢力的老巢,到時候,再一舉將之殲滅。”
秦熙聽後頓時笑道:“忠伯睿智,昨日王爺還在煩心此事。”
“哦?霄兒的事,王爺知道了?”
“沒有,此事關乎弟弟安危,我豈能輕談。只是王爺預感,近些時日,北蠻獸人又有異動,恐怕用不多久便要戰亂再起,而這個時候,出現了這一夥神秘的殺手,也許二者之間有所關聯,可王爺苦於無法查到這些神秘殺手的蛛絲馬跡,惴惴不安啊。”
說罷,秦熙嚴肅的道:“忠伯,那此事就有勞您了,跟著他,確保他的安危,同時儘可能查到這一夥神秘人的老巢,到時一舉殲滅。”
“放心熙兒,老夫義不容辭。”
……
很快,夜五獵了野味回來,忙活燒烤。
夜十七將今日見聞梳理了一遍。
他找不出秦忠那一番話中有什麼破綻,也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欺騙自己,而且驚霄劍和千年雪朱果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夜十七對這番話可以有七分信。信,不代表接受,起碼現在不是。
一個人的血冷心涼,需要很久很久,暖起來,也許會更久更難。
他早就習慣了那種生活。
常言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個所謂的當家,指的就是在艱苦的環境中,可以更早的形成自主的意識,提升自己各項的能力,從而變得自立,自強。
甚至是自私,而這種自私,並不是人性層面的,而是出於一種自保。
因為他們很清楚,當你沒有的時候,伸手去要,那種滋味並不好受,也不會有人不求回報的給你。
所以,他每一次去領靈石靈丹,心安理得,殺人,也殺的心安理得。
所以,他:()驚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