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再次看了眼眼前的景象,又回想了一下方才四人身上那股森冷的氣息。
他的確沒有十足把握。
“可是,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了我們的人,就這麼放過他們,豈不窩囊?”
司馬大人冷哼一聲:“哼,我說讓他們走,可沒說過放過他們。”
說罷,司馬大人轉身走向轎子,隨口道:“派人盯上,看看是什麼來頭,若有人指使,調集人手,做好準備,一併剷除才幹淨。”
灰袍老者頓時會意,隨之看了眼黑白男子。
二人隨之閃身向著玄玉等人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
夜十七三人跟在玄玉身後。
方才的一切他都絲毫不放在心上,包括殺了那些人在內,唯有那少年的背影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夜五忍不住道:“玉姐,這又是哪路的規矩啊?要麼就全殺了,要麼咱就走,何必跟他們廢話。”在夜幽看來,解決問題的方式往往很簡單。
玄玉瞪了夜五一眼:“住口,告訴你們幾次了,別惹事。”
說話間,玄玉看向夜十七:“惹些小麻煩也就是了,你還非要闖大禍。”
夜十七回神,即便面對玄玉的暗責也面無表情。
玄玉拿夜十七也沒辦法,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玉姐,那個什麼司馬大人,看起來有些身份,是個什麼角色?”夜五問道。
玄玉此行的任務,不單單是讓夜十七他們瞭解市井常識,也包括其他資訊。
索性,玄玉藉此機會,邊走邊給三人講述了一番。
不單單是蒼寒帝國的官位體制,也包括在帝國內的武道派系。
玄玉一點點的介紹,夜十七牢記在心,他知道這是他最為欠缺的東西。
他們轉了一天,沒有住進人來人往的客棧,而是選了個相對僻靜的民戶家落腳。
玄玉直接豪擲兩錠銀子,那戶人家乾脆去買新房,把整個院子都讓給了他們。
入夜時分,夜十七準備繼續修煉,房門輕叩。
“誰?”
“是我。”
“五兄進來吧。”
夜五走入房中,關好房門。
他來到夜十七身邊坐下,夜十七見他似有猶豫,便問道:“五兄有事?”
“哎,也沒什麼事。當日你怎麼確定我會配合你,倘若我沒領會你的用意,那一刀,可就要了你的命。”
夜十七沉默了片刻。
實際上,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但當時他就是做出了這個決定。
幾息之後,夜十七沉聲道:“我不清楚,不是每件事,都有充足的時間做出正確的選擇,好在這一次,我對了。”
夜五還要再說,夜十七直接將之打斷:“已經過去了,你我兩清。”
夜五不由得皺了皺眉,幾息之後笑了笑,他指了指夜十七:“你啊,這個臭脾氣。不過我看得出,雖然你看似冷漠,但這心卻是暖的。哎,不說了,反正一句話,以後有用得著我夜五的地方,儘管開口,但凡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站著撒尿的。”
說完,夜五往前湊了湊。
“給點酒喝。”
“酒?”
“是啊,剛喝的時候沒覺得怎樣,現在回味,那可是個好東西,下次我也存一些。”
夜十七輕輕揮手,取出一罈美酒。
夜五頓時歡喜,開啟壇封,三十斤的酒罈直接抱起來灌了一口。
而後他饒有興趣的對夜十七道:“閒來無事,你也喝點?說來這東西真挺奇怪,喝完之後,飄飄欲仙,腦子裡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沒有了。”
“可是醒來,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它改變不了任何事。”
夜五再次喝了口,點頭道:“嗯,那倒是,不過起碼可以讓自己好過一點。而且這東西火辣幹烈,喝起來痛快。”
這一點夜十七並不否定。
夜十七見夜五興致勃勃,而且這濃濃的酒香的確撩人心絃,於是他也取出一罈,和夜五喝了起來。
感覺到幾分醉意後,夜十七控制了一下自己。
“五兄,這酒雖好,喝多誤事。”
“無妨,今天是沒有經驗,你我皆有修為在身,稍加控制,不至於怎樣。”
夜五還要再喝,見夜十七已經放下了酒罈。
“也罷,那就不打攪你了,我先回去。”
說著,夜五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