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七快步進屋,打眼一看,婉兒正在滿屋子的追小怪。
雖然屋子不大,可小怪太小,婉兒急的團團轉。
再看小怪,嘴裡叼著酒瓶,上躥下跳的躲著婉兒。
見夜十七回來,婉兒彷彿有了主心骨:“十七,你可回來了,你看看小怪,他快要把你的酒給喝完了。”
小怪此時坐在角落裡,一雙前腿抱著酒瓶,趁機會還往嘴裡倒了一口。
夜十七微微皺眉喊道:“小怪。”
小怪把酒瓶放下,雙眼迷離的看著夜十七,還打了個酒嗝。
夜十七走近過去,小怪忽然來了精神,抱著酒瓶就要奪路而逃,卻被夜十七一把抓住給拎了起來。
夜十七拿過酒瓶,看著此刻小怪的樣子,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又晃了晃酒瓶,基本上已經被喝的差不多了。
“你……偷我的酒喝。”
小怪再次打了個酒嗝,睜眼似乎都很艱難。
一瓶酒而已,算不得大事,夜十七將小怪放在床尾。
“看你醉的樣子,行了,你先睡會。”
而後,夜十七看向穆婉兒,卻見穆婉兒面帶沮喪和心疼,夜十七低聲道:“婉兒姐,這酒……就當是我喝了,我知道婉兒姐弄到這瓶酒是冒了很大風險,可是已經被它喝了,也就算了。”
婉兒瞪了夜十七一眼:“你就知道護著它。”
“哎,沒辦法,總不能把它丟出去,是吧?”
婉兒姐勉力的笑了笑:“哎,我也不是氣它喝了酒,只是這酒……”
“我明白。不過婉兒姐,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冒險了。”
“嗯。”
“好了,我要休息。”
“那我先回房了,有事喊我。”
婉兒離開,房門合攏,夜十七看了眼小怪,這傢伙已經憨憨睡去,一身的酒氣,時不時的還抿抿嘴,嘴角流著口水,夜十七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後,夜十七稍作休息,便繼續吸收天地元力,開闢第六武脈。
未來的數月內,夜十七按部就班的修煉。
氣海穩固,他便不斷充實元力。
氣海境的修行,就是一個不斷充實元力的過程,並在此期間,將體內的天地元力排雜提純,一直到最後產生質變,修成武者真元,便踏入了真元境。
直白來說,開脈境和氣海境,說到底都是利用天地元力,是借力。
而武者真元,才是武修者以天地元力為基礎,修成的屬於自身的一種武者力量。
沒有捷徑可言,夜十七隻能一步步的提升。
第六武脈的開啟也一樣,而且夜十七發現,越到後面,武脈開啟越是艱難,也許是因為自己年歲增長,筋脈正在固化,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劍技方面,陸續修成劍氣,三尺劍芒……使得葛青陪他練劍時越發吃力,一直到全面處於被動。
其他各項技能,他也都會抽出時間研習。
轉眼半年過去,一日清晨,青衣衛傳信,李老召喚。
夜十七跟著青衣衛來到李老住處。
屋子裡除了葛青之外,還有一個女子,不到三十的年歲,長相平平,卻目光銳利。
“另外兩個呢?”李老背對著門,沉聲問道。
那青衣衛回道:“馬上就到。”
沒多久,又有人走入。
夜十七打眼一看,竟然是夜五。
李老房內,二人不敢多言,只是對了一個眼神,算是打過招呼。
不多時,又一人被帶入。
夜五看清來人,不屑的白了一眼。
夜十七心頭起疑,夜二九也被帶來此處,不知所為何事?
正當此時,李老緩緩轉身,幾個青衣衛退了出去。
李老目光看了三人一眼,點頭道:“嗯,夜五,夜十七,夜二九,你們幾個,可謂是夜幽中的精銳了。”
三人不語。
李老面容舒緩幾分,又道:“這些年來,在此處苦修,是不是覺得枯燥乏味?”
三人互相看了眼,雖心有疑惑,卻都不敢言,甚至心中有些懼怕,也許是因為以往每一次李老召集,都不會有好事。
“說起來,也是該讓你們出去走走了,否則怕是成了井底的蛤蟆,孤陋寡聞嘍。”
李老罕有的開起了玩笑,態度也比之當初和藹不少,但並不影響他在夜十七三人心底裡那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