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見狀不由得心頭鬆了口氣,可下一刻,卻見夜十七根本充耳不聞。
青衣男子見夜十七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不由得臉色一沉。
“放肆。”
怒斥一聲,青衣男子旋即閃身直奔夜十七衝去。
到了近前,青衣男子一把抓住夜十七的手腕,這一拳已經距離四五胸口僅剩幾寸而已。
不料夜十七一拳被阻,奮然又是一拳,當著青衣男子的面,直接轟在了四五的胸口。
噗!
四五噴出一口血霧,胸口傳出骨骼碎裂的聲音,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摔飛出去,一直撞在圍牆上才墜落。
落地後,四五再次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劇烈抽搐,沒了動靜。
這時,不少少年聞聲趕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均是目瞪口呆。
青衣男子死死扼住夜十七的手腕,滿臉怒色,另一個青衣男子閃身到了四五身邊,伸指一探,而後緩緩搖頭。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青衣衛的面行兇殺人。”
夜十七看向青衣男子,暗運元力,隨後猛的發力,竟是擺脫了青衣男子的束縛。
青衣男子不由得一驚,隨後,數位青衣男子紛紛上前,將夜十七圍在了中央。
……
石室中,寒星和李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光幕。
夜十七院中的一切都映在光幕上。
“沒想到,這小子還夠狠的。”寒星沉聲道。
“嗯,鎖定目標,務求必殺,不死不休,這股子狠勁,是我們需要的。”李老應道。
說罷,李老話鋒一轉:“只是,他出手的這個理由,恐怕會出問題。”
“你指的是,為了那個葬奴?”
“沒錯,夜幽有情,則難以心冷,這小子冷血,但心裡卻有一絲溫度,恐怕是個隱患,老夫擔心,當他面臨這最後的一關時,過不去。”
寒星沉默片刻後道:“過得去得過,過不去也得過,現在說還為時尚早,就眼下來看,這小子可以作為重點培養。”
“沒錯。”
“好了,你去處理一下,免得不好收拾。”
李老點頭,轉身離開。
……
院中。
夜十七被五六個青衣衛圍困中間。
這些青衣衛的修為算不得高,但均是武修者,大都在開脈境初期,十人一小隊,隊長可達中期。
方才扼住夜十七手腕的,便是一個小隊的隊長。
夜十七現在的修為不弱於他,奮力之下,能夠掙脫不足為奇。
“夜十七,我剛才已經命你停手,你卻還出手殺人,可是不將我青衣衛放在眼中?”
夜十七面不改色,冷聲道:“沒有。”
“沒有?”
“他必須死。”
“住口,這裡人的生死,輪不到你來做主。”
夜十七掃了眼遠處四五的屍體,不做回答。
正當此時,李老姍然而至。
“夜十七,你可知罪?”李老到了近前,沉著臉問道。
夜十七看向李老,回道:“知罪。”
“你既然知道這是在違背規矩,卻為何還要執意如此?”
夜十七再次看了眼四五的屍體:“我知罪,願意受罰。但他們登門挑釁,還打傷了我的葬奴,明顯來者不善,我不可能坐以待斃。”
顯然,夜十七也知道問題的嚴重,他既然做了,自然不會後悔,但有必要把話說清楚。
李老看了眼不遠處的屍體,又看了眼滿臉是血的婉兒,稍作沉默,又道:“也罷,算你事出有因,但青衣衛已經喝止,你卻為何執意下殺手?”
夜十七直面李老,沉聲道:“他們今日要殺我不成,我若不斬草除根,來日若有機會,他們定然還會動手,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動手。”
“他們要殺你?”
“我覺得是。”
“放肆……”青衣衛小隊長登時怒斥一聲。
李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幾息之後,李老點了點頭:“嗯,看來你還是個倔強脾氣,不給你些苦頭吃,怕有人會說老夫執法不公了。你們將他押入水牢,七天後再放他出來。”
青衣衛小隊長旋即看向李老。
在他看來,以李老一直的作風,這小子今天必死無疑,卻沒想到,只是困入水牢七天。
水牢內,無吃無